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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知州从季廷砚那里离开后,就径直回了前堂处理公务。
此时听到下面传来的消息,一颗心七上八下,坐立难安的再三确认:“九王爷当真请了大夫,还是自己用?”
“是,大人。”
属下汇报打听来的消息:“据说要的急,但不知是作何之用。”
他见刘知州神色焦急,有些慌乱,顿了顿补充道:“大人放心,我已经派人在院外等候,届时将大夫带过来,问问清楚再说。”
刘知州松了口气,抹了把冷汗道:“好好好,干得不错。”
公务是彻底处理不下去了,索性这些时日全是水灾相关,所有的事务都一样紧急,凑到一起反而都不急了。
刘知州撂了笔,背着手拧眉望着窗外,心急如焚等了许久,终于大夫从季廷砚院中出来,一出门就被带到了刘知州眼前。
“说说,果真是九王爷患病了?可严重?”
刘知州沉声质问老郎中,那郎中原本不愿泄露,却碍于知州淫威,只能一五一十,将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还吐血了!”
刘知州眼前一黑,觉得季廷砚莫不是来克他的。
一个当朝王爷,来地盘的第一天,就忽然吐血!
他有几张嘴也解释不清啊!
当下刘知州不敢犹豫,连忙求见季廷砚,想要给自己正名。
起码要让季廷砚看到态度,告诉他吐血是与自己没半点关系的。
小心翼翼来到房中,刘知州看到病床上身着中衣、将脸色衬得苍白的季廷砚,更加一口气喘不上来,连忙讪笑着献殷勤:
“王爷,下官听说您身体不适,特来看望您,看您有没有要吩咐下官的……”
季廷砚轻轻颔首,沉思片刻道:“刘知州有心了,既如此,便劳烦大人再去买些粮食,好体恤百姓。”
“啊?这……”
刘知州没想到他当真不客气,为难道:“粮价现如今涨幅颇高,怕是、买也买不了多少啊王爷。”
“咳咳、咳……”
他话音还未落地,季廷砚便虚弱的咳个不停,吓得刘知州连忙住嘴。
刘知州一时间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唯恐王爷一言不合又吐血,到时候不就讹上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