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荷冷哼一声,道:“去准备笔墨吧!”
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一切都开始不顺利起来。
现在又被抄经书给困住,十天内她都做不了什么,甚至连出院门的时间都没有。
为今之计,只好先把眼前这一关先对付过去,再去想别的。
肖氏殷勤地替她磨好墨,展开宣纸,周清荷看着她,忽然心生一计,道:“母亲,我们院子里还有一筐橘子,您着人送去逐风院。就说我被罚抄经书,这几日都不能去探他们,实在是对不住。”
她往日时不时就会接济一下逐风院。
不过是些小恩小惠,诸如一些针头线脑和食物、偶尔会给一些当季的药材,就已经让五个孩子对她感激得死心塌地。
以她对他们的了解,这筐橘子,足以让他们做些什么。
肖氏眼睛一亮,连连点头,道:“好!”
说完,她便起身要走,反应过来后才讪讪道:“你这里一个人,可以吗?”
周清荷的唇角爬上讥诮的笑意,道:“长公主的丫鬟就快到了,我有什么不可以。”
她这个便宜母亲,真是又蠢又坏,还不懂得掩饰。
命比纸薄,偏偏想要去够那片她得不到的天。
曾经订过婚又怎样?
燕长青,如今已贵为驸马,还是手握军权的镇国大将军,还袭着镇国公的爵位。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一个带着女儿的寡妇,哪怕保养的再好,燕长青是瞎了眼吗,会看上你?
在肖氏面前,她不用掩藏她的本性。
要不是她,肖氏在这个公主府里,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肖氏早就知道她不对劲,但她俩早就是利益共同体,哪里敢对外透露半句,便将这秘密牢牢地按在心里。
逐风院里,却早已不是当初的萧条,到处都是热火朝天的修缮着。
肖氏让人把那筐橘子给了老二,又假惺惺地关心了一番仍在病中的老三,眼尖地看见那瓶简陋屋子中显眼无比的玫瑰露。
“殿下,殿下!”
两刻钟后,肖氏在华沐堂外叫着:“殿下,咱们公主府里有偷东西的小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