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昌北军区大院。
“爷爷,我打算跟常桉瑾离婚了。”
我看向墙上挂着的常爷爷遗照,苦笑着倒了一杯酒:“我知道,当初常桉瑾只是听从您的命令,为报恩才娶的我。”
“可婚姻终究还是勉强不来,他心里真正喜欢的人回来了,我也该放手了。”
结婚六年,常桉瑾就像雪山上终年不化的寒冰,任我如何努力都捂不热。
如果不是三天前,我收拾房间时,意外看见了从常桉瑾日记本里掉落的一张女人相片,我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原来常桉瑾不是没有心,而是他的心早已许给了别的女人。
那张相片背后是他亲笔写下的:吾爱诗雅。
仅仅四个字,却如同四座大山,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而现在看清真相后,这块寒冰,我如今也不愿再焐了。
给常爷爷敬完酒,我转身正要回房,迎面却撞见刚回来的常桉瑾。
他一身深绿色笔挺军装,面容冷峻,手里正提着陌生的行李包。
而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穿着碎花布吉拉长裙的女人。
只一眼,我便认出了她。
徐诗雅。
被常桉瑾藏在日记本,也藏在心里的初恋。
我一时愣了神,徐诗雅却先出了声。
“嫂子好,我是桉瑾的同学徐诗雅,刚调到解放军医院当医生,没想到分给我的家属楼漏水,桉瑾就让我房子修好前先来你们家里借住,这段时间要麻烦你了。”
听见这话,我心口重重一沉,下意识看向了常桉瑾。
他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我还在这个家里,他就这么光明正大把别的女人带进家里。
他心里真的有过半分对我这个妻子的尊重吗?
而常桉瑾对上我的视线时,神色微动:“玖鸢,我们家里正好有空房,身为同学,帮帮忙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的理由显得无从挑剔。
可言谈间全然没有商量的态度,可见在他心里,这个家我这个妻子的意见并不重要。
我沉默许久,点头:“好,我知道了。”
“谢谢嫂子。”徐诗雅当即朝我道谢。
安顿好后,徐诗雅便去了医院,说是这几天要值夜班。
家里很快只剩下我和常桉瑾两人。
我正要去厨房做饭,常桉瑾却突然问:“听说你今天中午去给我送饭了,怎么没进去?”
顺着他的视线,我看见了放在桌上的饭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