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醒和她从以前就认识,所以不怎么害怕地靠在了一旁的墙上,
“我怎么可能当她的说客,我只是单纯过来看看你。”
“看我?”
白予熙有些疑惑,像是在说自己不可能需要这种关怀一样。
“你这周休息了多久?”
“该休息的时候休息。”
白予熙语气不变地应了一声。
“……”
听着她的答非所问,唐醒瞥了一旁倒在地上的营养剂瓶子。
——估计是根本没休息。
她脚下的都是药物局局长井卓新开发的便携浓缩型营养剂,十分方便,营养元素也很丰富,喝一瓶可以顶一天。
但因为还没有进行味道改良,所以比起一般营养剂还难苦,常人难以接受。
“最近是干脆连食堂的饭都不吃,直接把营养剂当饭了?”
唐醒一边叹气一边看了一眼身旁的假人,不禁又摇了摇头,
“然后就一直在这里砍假人?”
白予熙安静地拿着布擦了一下军刀的刀刃,她看着刀刃上反射出自己的影子,一字一顿地冷声道:“……砍活人会进军事法庭。”
这句话实在是说得太冷,太随意,唐醒一时之间也不禁咽了一口唾沫。
——如果不是因为砍人会进军事法庭,不敢想象苏旼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状态。
想起苏旼在自己来之前其实还真叫自己当说客,还说一周过去白予熙也该消气了,唐醒觉得苏旼还是太不了解白予熙这个狠人了。
现在苏旼最好面对白予熙的方式还是,看着白予熙就跑,有多远跑多远。
“这么生气?”唐醒看了她一眼,“真没看出来你这么喜欢她啊。”
“……”
白予熙听着安静地拿起布擦了一下自己的军刀,沉默了许久。
其实,要问她喜不喜欢苏旼,白予熙觉得自己应该是不讨厌这人的。
但是要说喜欢,她没有办法做判断。
尽管有人常常说喜欢和爱,但是白予熙认为没有比这两个词更抽象的东西了。
生理学说,生物在某一种特定的时期都会存在一种生理的欲求。
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抱有生理欲求的时候,往往就会误以为这种信息素引起的需求就是爱。
而婚姻更像是为了满足这样一种需求的合法手段,因此她判定,婚姻这件事的本质不是爱情,而是为了个人欲求,为了利益的合法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