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肚子里的……什么?”
任轻秋觉得自己的耳朵可能出了一些问题,因为她好像听见了‘孩子’这个很陌生的词。
白予熙手里的军刀还是一点也没有挪动的意思,死死地抵在墙上,但是她看着任轻秋的表情,十分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我问你,我肚子里面的孩子你要怎么办。”
任轻秋这次听清了。
她张了张嘴,侧过头看了一眼白予熙的小腹,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
“孩子?”
白予熙肯定地颔首。
任轻秋的喉咙有些不敢置信地上下起伏了一下,“我的?”
“不然呢?”白予熙听着她这句问话一下子有些不耐烦,“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找你?”
任轻秋觉得好像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她也实在是想不到白予熙除了那天晚上那种情况,还能和谁做出有了一个孩子这种事,毕竟……任轻秋瞥了一下自己脖子边上那把结冰了的军刀,慢慢吐出一口气。
——对着这么一个凶狠的oga,就算有人想,也没有人敢吧。
——所以这人今天是来找我要赔偿的?要精神损失费的?
任轻秋瞥了一眼白予熙的肚子,嘟哝了一句,
“你前几天不是还说不想见我了吗?”
就白予熙之前那些态度,任轻秋都觉得她失忆了,完全就是一副要和自己撇清关系的样子。
白予熙听着任轻秋有些冷淡的话,用另一只手用力地压了一下帽檐,“……”
许久,白予熙的喉咙低低地压出一句,
“我不该来找你吗?”
她细长的眼睫垂着,视线的余光瞥向了任轻秋。
她这一瞥让任轻秋喉咙微微一动。
——‘我不该来找你吗?’
任轻秋听着她的话,觉得这人的声音今天有些反常地低,而且听起来还有些委屈。
——委屈?白予熙吗?
任轻秋觉得有些不对,她想一定是自己看错了,但是想再看看的时候,白予熙的表情又变得和平时一样严肃冷淡了。
她沉默了一下,抬头看向了任轻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