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一听乐了。
这才是官二代啊,虽然能力一般,从不奋发图强,但是要说到这察言观色,溜须拍马,妥妥的一流水准。这种装十三的好事,自然要正主亲自出手才好。
“好好好,大家先坐,我来说。”朱祁钰当之无愧地坐到了首位,又吩咐伙计准备了一套新的碗碟,便和几个人讲解了起来。
话还是那套话,从市场分析到商业模式,从资金链到利润率,朱祁钰说了半个时辰方才说完。
讲完了思路,又解释了几个昨天提到的问题,诸人都兴奋了起来。
这种新模式他们听都没听说过。
之前大明的商家,基本上都会把全部业务链都自己经营,除了大批量和特殊行业,绝大多数都是自己家的。
乡下自己有作坊,有田地,城里有店面,伙计都是自己雇佣的,掌柜要么是家族的人,要么是自己培养的人,像朱祁钰这种专注于其中一个环节的商户不能说没有,但是也是极少的存在。
不过听了朱祁钰的解说,他们倒是没有白费朱祁钰的口舌,基本听懂了这些事该怎么做。
倒是定西候世子蒋琬参与过家里的买卖,提出了个问题:“如今市面上的买卖不少背景都是文官,如若咱们货运来他们玩弄手段,咱们如何应对?”
朱祁钰笑道:“此事不怕,这些买卖虽然是文官的靠山,但是也不敢轻易得罪咱们。接了他们的业务,他们是要给咱们一笔订金的,有了银子,就不怕他们反悔。另外,咱们的东西物美价廉,比他们自己的成本还低,他们为什么不买。至于耍手段,真当我这个郕王是吃白饭的么?”
几个家伙纷纷吵嚷:“王爷真是霸气。”
“你也不看看咱们都是什么身份,怕他作甚。不用王爷出手,我家就可以收拾他们。”
“如果哪个鸟官敢黑了咱们的钱,我就派人敲他闷棍。”
朱祁钰一听,这都什么人啊,连敲闷棍都上来了,赶忙拦住:“别的无所谓,敲闷棍就算了,天子脚下,不能做的太过分。”
众人听了,一起大笑起来。
新宁伯世子谭裕笑道:“这种事也没什么,前阵子兵部一个主事因为一个由头找我家麻烦,结果被我打了一顿,之后就老实了。这群文官都是贱皮子,不打不老实。”
众人纷纷点头。
在大明,不,在中国整个历史上,文官和武将始终是对立的,很多时候因为皇帝压着,所以表现的很老实,最多就是在朝廷上打打嘴仗,武官因为嘴笨,所以经常输,被文官那群喷子说的是哑口无言,很是丢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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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们也有自己的方法来报复,最常见的就是打闷棍。
作为武将,事情的解决方法首选就是武力,能动手尽量不吵吵,所以,在朝堂上吵架输了的时候,他们就会找几个亲信或者家将,偷偷带一个麻袋,抓到骂输了的那个文官狠狠打一顿。
当然,三品以上的封疆大吏他们不敢动手,但是下面五品的主事却绝不会客气。
谭裕这群家伙,祖上基本都是跟随朱棣打天下的,妥妥的武勋一脉,只要不是谋逆大罪,基本上不会被皇帝弄死,所以也就越发肆无忌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