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是不是有太多简单到可怕的事情了?
都是无谓的思考。
清醒只是一瞬间的事,可他有他的顾虑。
只要有她在,他愿意被蒙在鼓里,多久都行。
苏止望着洒满月光的院落,在心里盘算着订婚的事。
他无意识挑起一缕她的头发,栀子花味的洗发水味淡淡渡过来。
简寒臭着脸给布偶缝头发。
不,不是头发,是刺猬的刺。
小手工快要做完了,他还一声不吭,像个石头一样坐在那碍眼。
简寒忽然想看看他在干什么,是不是又在发呆。
人家心情这么不好,他还擅自发呆,她今天绝不容忍他。
转头,对上他的眼睛,她的凶神恶煞没维持住三秒就瓦解。
被他那么默默地看着,没有谁会不心软。
不过就算心软了,她不打算轻易放过他。
简寒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刻薄道:“苏总,穿得这么多,是有心事?”
苏止:?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夏末秋初,穿着长袖并不反常,而且简寒自己还穿着外套。
简寒“哼”了声。
这一次,苏止敏锐地察觉到了:“你在生气?”
简寒眯了眯眼:“才发现?”
虽不明原因,但他知道一定要先道歉:“对不起,我不擅长和女生相处。”
然后问:“为什么?”
简寒吃他这一套,把头转到一边:“不是什么大事,不告诉你。”
“你不告诉我,我猜不出来。”
仿佛不问出具体答案不罢休的架势,简寒妥协了他应对矛盾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