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朝华再次想起来她的时候已经是十天后,他踩着黄昏余晖按下了她房子的门铃。
秦睿通过显示器就知道是他来了,斟酌再叁开始打开了门,薛朝华走进屋内步伐沉重的环视一圈才拉着她的胳膊将人压在沙发上,“他和你说了什么?”他咬着牙歪着脑袋质问她,“常历和你在这里叁天,叁天!做了什么!说啊!”
“你知道他留了叁天,当然是能做的都做了。”她淡然一笑,柔情似水的眼对上男人幽深的紫瞳,“爱当然也做了。”
薛朝华一挑眉愤怒的表情不言而喻,他松了手坐在客厅的黑水晶茶几上点上一根烟,余光看着她在沙发上整理着衣服和情绪。
虽然没有这方面的洁癖,但总归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让好兄弟给睡了。
一根烟燃尽才扶额轻声开口,声音细若游丝传到她耳边,“明天,我会联系新闻媒体公布他们病逝的事情。除了我们几个,也没人知道你和薛湛结过婚。”
“婚礼先不着急,以后住我房子吧。我每天都会回去,也不会占你财产上的便宜,你的还是你的,你还有什么要求?”他抬眼看向秦睿,无情的眼刀让秦睿从心底发麻。
不占便宜是他根本看不上那叁瓜两枣。
“我不要你的钱,我要离婚。”她低着头,紧张的情绪让她不由自主的扣着手指。
“重新说,这两个字以后不要让我听到。”薛朝华从茶几上起身,半跪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力度渐渐加深提醒着她。
掌心的热感传达到她的手上,如果不能离婚面对的就是无休止的折磨。
可她想离婚,又谈何容易,无非只能等他提出。
“没有了,听你的。”她站起身局促的站在一旁低着头,任谁看了这样的局势都对她不利。
他轻笑一声拍了拍秦睿的肩,脸上笑意逐渐加深,“那就听我的吧,明天晚上有一场华艺在白云的机械表索里亚k发布会。你和我一起出席。”
男人嘴角噙着笑一眼不眨的看着她的反应从呆愣到接受,他双手插兜点上烟走到玄关,头也不回的低着声,“咖啡厅施工好了,已经划到你名下就在港湾海岸,你有空去看看吧。还有——”他转过身,藐视着客厅一角的秦睿将银色银行卡放在桌上,“不要再让我知道别的男人留宿在我的老婆床上。”
脚步声渐远秦睿拿起银行卡,看着他消失的门口轻笑,手心的卡不知额度多少,但看看华艺银行的logo也知道最少也有冰冷冷的十位数。
大概收拾了所剩不多的行李,赶着最后一辉黄昏消失才开着车回到万豪。
这里似乎翻新过,漆黑混金的自动门打开,映入眼帘的车道绿荫的喷泉旁多了几尊雕像,开的正艳的紫罗兰缠绕在上面,冷艳高雅里透露着主人身份的不凡。
将自己的车停好,在树影摇曳下她拉着行李箱伴随着滚轮声走到了熟悉的门口,穿过长长的走廊过道后才碰到出来迎接的管家。
青年男人低着头,带着一副银色眼镜双手戴着白色的手套身上的金色马甲很容易让人知道他的身份。
这个人秦睿知道,在哥本哈根养伤的半年就是他的团队照顾自己。
看来薛朝华真的是不嫌麻烦的一个人,她笑了笑,行李箱很快被仆人拿去房间收拾,环顾了一下熟悉的内设才踏着旋转楼梯走上去,“易管家,好久不见。”
“夫人,少爷等您很久了。”熟悉的声音很轻,传来了陌生的称呼。
她推开卧室门,行李箱被放在了一角,落地窗前就是正在办公的薛朝华。
两人对视一眼秦睿自顾自的走进了浴室,再次出来时薛朝华已经忙完躺在床上看着手机,嘴角叼了一根半燃尽的烟。
见她出来伸手关了灯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休息吧。”
她躺了下来背对着他,什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依旧是熟悉的陌生人。
“我送小姨子去剑桥学地质了,但她有点调皮,叛逆期吧。找我的导师写了两份推荐信费了点功夫才塞进去,希望她不会惹出来什么麻烦。”薛朝华吸完烟,看着她疏离的背影冷不丁的说着。
秦睿敷衍的开口,“多谢,麻烦了。”
“客气,我们是夫妻。”他躺了下来,从后面环绕住秦睿的腰,盈盈细腰一用力就要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