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薛朝华轻笑,这事他倒是真不知道呢。
“我们年轻时做过太多错事,十几岁就得到了别人一辈子也得不到的东西。到了现在早都无欲无求,唯一想要的,只有低谷时遇见的人。”赵家劲颓废的瘫软在沙发上,声音空空双眼无神。
空气中传来外场劲爆的舞曲,两人借着酒意想起了太多不愿想起的过客。
男性始终只会记得让他在床上很爽的女人。他爱的,爱他的,一切都会被时间消磨掉,只有肉体记住的原始欲望会激发他的肾上腺素。
但女人称这种欲望下的分泌物为他的爱。
赵家劲和薛朝华是同类型的男人,一个红叁代,一个白手起家的金融家。只是在人情世故的蹉跎里,赵家劲早已失去了同情心,他会想起姜惠,只是可惜没有睡够而已。
“不过我已经得不到了,华子。我有小鱼了。倒是姜惠,我真想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那就去找她。”薛朝华挑眉,对他出了个主意。
“然后问她分手费花完了吗。”赵家劲起身将酒一饮而尽,他咽下最后一滴的同时,窗外升起了无数绚烂的烟花,惹得人群声此起彼伏。
吧员续上酒,两人都沉浸在酒精的快感中无法自拔。
凌晨时分的夏威夷,热浪被微风代替,空气中是久经不散的海盐椰奶味。
薛朝华摇摇晃晃的回到家,他眼前一片模糊只能靠在玄关柜上换着鞋,边往浴室走边脱着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花洒下感受着凉水的冲刷,确定没有一丝酒气后才去了卧室。
昏暗的灯光下大床上的一角凸起让他心安万分,他拉开被子揽上她的腰将人拉进自己怀里。
下巴抵在了她的发顶,怀中的人儿在睡梦中翻了个身,她额头抵在他胸口将身子蜷缩在了一起,手也无意识的捏紧了他身上的睡衣。
薛朝华垂着眼拉紧了两人身上的被子,不知不觉中嘴角已经快咧到了耳后。
秦睿睡的不踏实又翻来覆去,几乎是一个点一醒,醒的次数多了也根本睡不着,叁四点开始就会睁眼到天明,偏偏白天补的觉全是噩梦。
男人感受到她翻来覆去,条件反射般抱紧了她的身子暗示着自己在她身后,秦睿的呼吸染上微微啜泣和沙哑,薛朝华扛着睡意下床接了一杯温水回来。
贴心的插入一根蓝色的吸管,他蹲在床边将她被冷汗打湿的发捋到耳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乖,喝点水,喝点水睡觉就不难受了。”
秦睿没反应,翻个身一巴掌就有打在他端着水的手腕上,还好他反应快躲开了,不然衣服又要湿了。
薛朝华无奈的含起一口水,捏着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她的脑袋。
他俯下身将水送入她口中,看着秦睿做出了吞咽反应才重新回到被窝拉好被子。
而熟睡的她梦到自己在一处沙漠狂奔,身后的巨型眼镜蛇对她穷追不舍,扭着身子张开大嘴。
偏偏在她摔倒在地时身后的怪物突然消失,天空中下起了暴雨,她坐在地上仰起头张开了嘴。
日上叁竿时分,秦睿睁开惺忪的眼呆坐在被窝里,头发乱糟糟的打着哈欠,这个噩梦让她梦里都在锻炼身体。
早已从健身房回来的男人从客厅朝她走来,他嘴角噙着一根烟,外面的黑色夹克上挂了几条银链,走起路来叮当响。
“吃饭,吃完去参加一个晚宴。”薛朝华一腿坐在床上,拉着她的胳膊将人拉起来。
“我不想去。”她转头看了看外面的烈阳,一个字,热。
薛朝华不松手,一个挺身将人挂在自己身上往外走去,“不可以不去哦。”
秦睿还有点困,趴在他胸口扯着他的衣服,“那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