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就是炸弹!”文莱扔出两张牌。
“搞得我没有大小王一样!”华子也叼着烟,时不时看向窗外漆黑一片的海洋。
“老大,加墨的人快到了!”船长敲了敲门,声音振奋着人心。
薛朝华将牌一扔穿上衣服扛起狙击枪就拉开了门,他转身看向杰克,“我去找一个热成像镜。你俩去指挥加墨打配合,海啸来多少土淹多少!”
“是!”两人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薛朝华灭了烟去往底下的军火库。
拉开舱门时映入眼帘的天空上全是他能调到的所有战斗机群,他在军火库选了一把巴雷特装上热成像便走了出去。
黑暗替他打着掩护,船舶已经开放了紫灯点燃整个邮轮周身,紫光不会融于黑暗。
他借着光无视耳边直升机卷起风浪的声音走向顶楼,调整好方位后打开了热成像。
小小的热成像里全是橘色的人,男人闭上一只眼歪着头,叁点一线,一枪射出。
巨大的后坐力几乎震碎了他的肩胛骨,男人揉着肩拿过热成望远镜换了个窗口观看着。
他打中的军官被提着肩膀直接扔下了船,薛朝华怒骂一声,现在这个季节血腥味能引来的不只是鲸,但速度快倒也没什么事。
他抽出对讲机下发着作战指令,几乎同一时刻天上所有的加墨直升机都向着后方舰队进行无差别扫射,一点点将小舰队逼远到他的射程之外。
漆黑的海面一瞬间被火光点燃,耳边尽是子弹穿过的撕裂声和螺旋桨的咆哮,望远镜里则是无数尸体被扔进太平洋。
他看了看距离,这地方离瑞奈还有个十万八千里呢。起码要几百海里开外自己才能开着直升机先一步赶往瑞奈,在这之前她和他都要活着。
手腕上的腕表指向,但现在的夏威夷还是凌晨十二点。(洛杉矶比夏威夷时间快叁小时)
薛朝华席地而坐缓和着肩胛的剧痛,他脱掉了自己的上衣,侧腰的伤在这样的环境下缝了开,开了缝,简单的擦伤也不见好还渗着血。
而秦睿已经独自住在这里两天了,阿姨被直升机接走,去哪没人知道。
她在夜晚翻进了阿姨的卧室在里面查找着能用的东西和线索。
开灯后内里英式风格的卧房搬走一部分家具后比她的卧室还简单,抽屉里全是零零散散的白色药片,甚至一个药盒都没有。
秦睿坐在了书桌前嗅着周遭的苦涩中药味,她思索再叁还是翻开了阿姨常看的书。
是一本楚徽因的散文集。
她刚翻开书页便停留在了阿姨经常看的那一篇,有一句话用钢笔画了起来。
“比一闪光,一息风更少痕迹,你也要忘掉了我,曾经在这世界里活过。”——出自《情愿》。
秦睿心里泛起一丝涟漪,她合上了书放回原位置,正欲离去时看到了书架一本即将掉下的书。
她迈步走了过去拿下,书本经常被翻开的一页夹了一张照片。
是那个时代的婚纱照,洁白如雪的婚纱和漆黑如墨的黑礼服相呼应和阿姨手中的丝制手捧花组成一幅幸福美好的画面。这张照片边缘已经软化,显然阿姨经常拿在手中摩挲,以至于两人脸颊上也多出来指腹擦过的几道痕迹。
庭院清风忽起,她手中的东西一瞬间滑落在地。
婚纱照也轻飘飘的落下,那张照片里的男人,瞳孔颜色和朝华如出一辙,女人,便是年轻时的阿姨。
阿姨,不是萧銮的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