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轩四岁时,有一段时间我生了一场病,怕把病气过给孩子们,所以有两月没上班,等到我再上班时,
他们居然把小轩给卖了。”
说到这里,杨园长的声音已经沙哑,泪珠顺着已不再年轻的脸庞滑落。
老曹叹口气,起身看到旁边的热水壶,倒了杯水给杨园长,让她平复一下情绪。
“他们告诉我是被人领养了,但根本没有领养人的信息,我知道肯定是他们卖了。
那时候我天天睡不好,想着对方买孩子,不要健康的,为何要挑一个眼睛不好的,后来我听了很多种说法,
有说什么养大卖器官的,有说什么打折腿乞讨的,更是吓的夜夜惊梦。”
“我辞了孤儿园的工作,四处打听四处找,将之前好不容易攒的家底祸害了干净,之后听人说有个幼儿园也被买走一个失明的孩子,
说不是什么坏事,要做什么眼睛试验,我当时已经筋疲力尽,也就没再接着找了。”
听到这里,三人对视一眼,现在可以确定,杨园长说的小轩,就是他们见到的那个人。
吴老的嗓子有点干,清咳一声才道:
“园长,您为什么要给他取名叫赵轩呢?”
杨园长的神情慢慢恢复,似乎压在心头太长时间,这时候说出来,也让她轻松不少,最主要是她知道了赵轩还活着。
擦了把面上的眼泪,再抬头时脸上已带着笑意,将小包最上面的肚兜摊开道:
“您看看,这上面可是绣着一个赵字。”
吴老急切的拿过,上手一看肚兜居然是绸锻的面料,在肚兜正中心,果然锈着一个繁体赵字。
“还有其他的东西吗?”
杨园长又从包裹里拿出一块玉来:
“您看这块玉,一面刻有高字,一面刻有轩字,我想着赵高可不好听,古代有个奸臣好像叫这名,所以我就取了另一字,叫他赵轩。”
吴老接过玉时,细细一看后,心神俱震。
古玉,至少是明之前的了,具体什么年代他一时还看不准,真正的羊脂白玉。
“我知道这是好东西,所以第一次给小轩换包被时,就将这些东西裹到一起带回家里放着,怕被人拾去卖了。”
所谓拾,就是偷罢了,只是杨园长说的好听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