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邱寒生能用上一点,她就满心欢喜。
但现在,她已经找不到当初的高兴心情了。
既然要走了,她就把家里全都收拾了一下。
进了里屋,打开衣柜。
衣柜里却满满当当,大到外套,毛衣,小到鞋子棉袜,全都是她一手做给邱寒生的。
而结婚这三年,她自己没添一件新衣服。
她无怨无悔替他操持生活起居,让他只一心忙任务做训练,没有半点后顾之忧。
但他却从不记她的好。
既然如此,那这些东西就不用给他留了。
沈温婉把自己曾经送给邱寒生的东西全都收拾了一下,将一些能用的上的装进来打算送人。
她出去找了个纸箱子,刚要回房间,就看到邱寒生推开院门走了进来。
四目相对,邱寒生看到沈温婉的头发,一阵诧异。
“怎么把头发剪了?”
沈温婉顿了一秒,握紧出了汗的手心,第一次在他面前撒谎:“文工团有个演出,组织要求剪短。”
没成想,邱寒生根本没多问。
他低头从外套内掏出来一只幼猫:“这是暮云同志捡的,还没足月,她工作忙养不了,拜托我们帮她养两天。”
沈温婉凝着猫,心头又一阵闷堵。
从前,她想养一只被弃养的残疾小狗,他却说:“部队要训练军犬,除了军犬,家属区不能出现其他动物。”
可他却能处处迁就江暮云。
沈温婉忍着冒出头的委屈,她现在不想像从前那样,邱寒生说什么她都照做了。
她没接过猫,只说:“行,那你自己养着吧。”
擦肩而过,邱寒生一直蹙眉望着她,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沈温婉自顾自拎着箱子朝里间走,把之前收拾好的东西,一样一样都装进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