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刚才开始都在做什么?莱尔福问道。
威利斯简要的回答:“写遗言。”
莱尔福瞪大了眼睛,伸手就要抢威利斯的手机:不能写!
几人当中威利斯最高,差不多有一米九,他微微抬起头就躲过了莱尔福的抢夺,不明白的问道:为什么不能写?
“那是征兆!在恐怖片里最不能做的事情:谈论自己的亲人,给别人看亲人的照片,离开前说‘我很快回来’之类的,都是绝对不许的!写遗言也包括在内,写了就一定会用上!
“嘿,那是恐怖片的套路吧。丽斯反驳道,这里是现实,不存在套路或者规则。”莱尔福扭头盯着丽斯:“你确定?”
他的眼神有些空洞,吓到了丽斯。她连忙躲到了块头最大的威利斯身后,最照顾她的马丁不在,只有这个男人会给她一点安全感。
威利斯关闭了手机,塞进口袋里,他注意到亚摩斯还在盯着那些画作:“它们有什么不同吗?”
亚摩斯还在聚精会神的盯着,直到威利斯又问了一遍,他才回过神:不同是吗?稍微有一点不同。这个展厅虽然没有走过,但是在这里展览的画作我认识一半,在网上看到过。大致上和我印象里是一样的,可我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就有一种……
很奇怪的违和感。
违和感?
其余三人都凑到画作前打量。
能来美术馆的人,多多少少都懂一点艺术,但无论大家怎么观察眼前的画,也没有看出哪里不对劲来。
面前的画是农忙时收割麦田的图,金黄色的麦田上农户们俯身收割,其中位于c位的就是一位穿着蓬裙带着软帽的农妇,她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整张画面都在表露着丰收的喜悦。
丽斯看了几眼后,视线挪到了隔壁的画作上,那里的画作内容是宫廷宴会,绅士和贵妇人们聚集
在桌边,仆人们为他们端上佳肴。
在扫过这幅画作后,丽斯发现了什么,她皱紧眉头盯着画作内容打量,再回去看丰收那张画作,丽斯的脸色逐渐发白。
她快步移到旁边第三幅画前,画的是农村的传教士向大家传教的画面,穿着干净袍子的人拿着一本书演讲,下面的村民们姿态各异,有的认真在听,有的懒懒散散。
在看完这幅画作后,丽斯彻底确定了一件事,她拽了一下威利斯的衣服。威利斯扭头看他,注意到他们小动作的亚摩斯和莱尔福也都扭过头。丽斯颤抖的声音说道:“那上面……都有一个人。”“……什么?”亚摩斯没听明白。
丽斯想要进一步解释,眼神扫到画作上后,她的动作就凝滞了。
刚才她想说的是,看的这些画作都是多人像,在每一张油画的角落里,都存在一个穿着黑色蓬裙,看着像是女巫一样的老妇人存在。
麦田的画作里,她在最角落的位置捡稻穗。宫廷的画作里,她在最远处的地方端盘子。传教的画作里,她在村民最后面的地方站着。
这些画作出自不同时期不同作者的手,再如何巧合,也不可能在一个展厅连续三个画作中,出现三个打扮完全一样,连面容都很相似的人物。
尤其是当她开口要说出自己发现的时候,面前画作中的老妇人,突然扭过了头,用非常犀利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
那看起来就像是在威胁:敢说出来就杀了你。
丽斯缓缓的和这些画作拉开了距离,她转过头看墙壁对面的三幅画作中,虽然画作有些远,但视力很好的丽斯一眼就发现那三个画作角落里都有一个相同的黑色人影。
那些人影的面孔对着自己。“呀——”丽斯终于扛不住,转身跑了。
没再和亚摩斯他们多说一句话。
“跑什么?”亚摩斯疑惑道,然后他想起丽斯说的‘都有一个人’,突然间明白了什么,立即对比其他几幅画。而后,亚摩斯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