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抬头望着着逐渐暗下来的天空,叹口气道:“老爷太太在世时对我们不薄,大小姐和少爷人很好的,我们这么做,亏心得慌。”
谭伯冷嗤:“事情都已经做了,想这些有什么用,事成之后拿着钱买几栋唐楼当包租婆,我看你还会不会觉得亏心。
你要觉得过意不去,大不了以后多给他们烧点纸钱喽。”
花姑又是一声叹息,念了声佛号转身进厨房忙活。
盛嘉宁从后视镜中看着后面的车:“霍时寒,你能活到现在真不容易。”
她最厌恶的就是不忠诚的人,所谓明刀易躲暗箭难防,对强者来说,往往能给自己致命一刀的人反倒是亲近信赖之人。
后面这两人暂且看不出会不会对霍家姐弟不利,但管家和厨娘绝非好人。
霍时寒听出她话里的意思,自嘲的笑笑:“花姑来霍家二十多年,谭伯也有十三年了,以前他们不是这样的。”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人心是最不可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有人比你给他们的更多,让他们心甘情愿做内鬼,里应外合。
你姐姐被绑架多半和管家脱不了干系。”
这种事她见过的太多,当年剑宗出了内鬼,修真界第一大宗血流成河,险些灭门,过了三四百年才又重返巅峰。
真的挺寒心的。
霍时寒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
谭伯和花姑看着他长大,姐姐忙着公司的事就是他们在照顾他,这两天他不是没有发现他们的异常,只是不愿意把人想的太坏。
他自认见识不少,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霍家垮了无所谓,他们要多少钱都可以给,只要姐姐平安归来就好。
阿水见缝插针的表忠心:“小姐,就是把半个香江都给我,我也绝不会背叛你。”
盛嘉宁忍不住逗他:“阿水,你知道吗,我一位朋友的男朋友曾对她说了类似的话,结果没多久,她男朋友娶了一个家世比她好,年纪也比她大上许多的女人。
我朋友问他,为什么?
他说,那个女人给他的太多了,而她给不了。
本来我对你是挺信任的,你老是说这些话我会想到我朋友的遭遇,心里就有些打鼓。”
阿水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红着脸,难得的有些结巴道:“小,小姐,我发誓,永远不会背叛你,就是有人用枪指着我的脑袋我也不会背叛你。”
盛嘉宁忍着笑:“知道了,好好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