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取在半个月内处理好,去吧。”齐庸挥挥手。
三兄弟走后,齐庸捏了捏眉心说:“许晚秋回来了,明天就到上海。”
“谁?许晚秋?”王凤莹诧异道:“她回来做什么?”
盛耀宗和盛嘉宁母子三人都在香江,怎么她反倒回来了。
齐庸抿了抿唇,摇头道:“老盛眼光一直很好,唯独看走眼的就是许晚秋,当年我就觉得她心里弯弯绕绕多,没有面上看上去那般纯良。”
“她怎么了?我觉得挺好的啊,温温柔柔不争不抢,就是没摊上个好爹,耽误了终身幸福。”
王凤莹见过许晚秋两次,十几岁的小姑娘,内向腼腆但很有想法,思想独立。
放弃盛家的锦衣玉食去香江求学,新时代的女性啊。
这点就让她很佩服。
虽说做母亲不合格,可那时候她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
齐庸看了眼老妻,失笑道:“温柔的女人多了去了,覃雪梅也温柔吧,你看老大还不是玩不过他。”
王凤莹想到前大儿媳,虽然还是不喜,却忍不住说了句公道话:“覃雪梅人不坏,要怪也只能怪老大自己做人做事没分寸,把人逼到这份上。糟心,不说他们,你倒是说说许晚秋怎么了?别卖关子了。”
“她厉害着呐,为了得到婆家的家产雇人杀丈夫和小叔子,一死一重伤,借高利贷走私药品。
最可恨的是,走私到内地的全是假药,这真是罪不容诛。
婆家因她家破人亡,变卖所有家产替她还债。你说她好,好在哪里?”
王凤莹惊呆了,简直颠覆了她的三观。
从古到今,高门大户后宅的女人不是没有对丈夫下死手的,实在难以想象许晚秋竟然也会做出这种事。
尤其可恨的是卖假药,关系到多少人的生死,太缺德。
许晚秋做的这些事,真是该死。
王凤莹眉目间难得染上了怒意:“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找死,嘉宁很难受吧。”
可惜她干女儿那么好的姑娘,竟然有个丧尽天良的亲娘,造孽。
“难受倒是不存在,本来就没有任何感情,嘉宁让人把她送回来,我得给她安排个好去处。”
把这个祸害安排好他才能走。
对付这种人他从不会心慈手软,不管送到哪个深山老林,也难保她不会跑出来。
早早送去该去的地方,方能一劳永逸。
齐庸的眼中闪过杀意。
嘉宁做不了的事,他来做。
王凤莹叹气道:“那得好好找个地方把人看严了。”
还不知已颁布土地改革法的许晚秋,在做着当地主婆的美梦,压根没想到迎接她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