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宸:“八岁?“
童子还是摇头。
萧宸:“九岁?十岁?十一岁?十五岁?不能再多了。”
童子笑得诡异,缓缓说道:“不惑之年。”
“!!!!!”难道是侏儒?怪不得这么沉稳。
“等会儿二位就知道了。”
童子将他们带到小路尽头的一间房,房门两边贴满了用朱砂写就的黄符纸,纸面已经变得腐烂,看起来有些年头。
“顾绝儿就在屋内,因为不太方便移动,有劳二位自行进入。”
“好的。”萧宸答应完便推开了房门。
“你来了。”一声沙哑而苍老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二人走到床边,一位消瘦而憔悴的老人躺在上面,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老人斑,脖颈上有些很深的皱纹。
“顾绝儿?”萧宸有些不敢置信地开口道。
子归就更诧异了,以那日街上小姑娘对‘顾绝儿’的描述,他本以为是一位清俊非凡、才气过人的公子。
“很惊讶吧?”顾长卿声音沧桑,笑了笑,又道:“出了这栋房子,我是二十岁。我的侍从,如今也有四十岁了,可在这栋宅子里,却只有七八岁的模样。”
老人咳嗽了几声,颤颤巍巍地伸出手将一个转轴放入萧宸手中。从子归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见他指甲微微翘起,上面有几道淡淡的黑色裂痕。
“这张地图上有太乙山谷的位置,你们离开前,先听我讲一个故事吧。”
顾长卿如释重负的闭上眼,开始讲述一个故事,语气飘渺又空灵,好像随时要消失一样。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在他十岁那年,他把灵魂卖给了魔鬼……”
戏子和妓女在世人眼中都是低贱的。
而男孩是戏子和妓女的儿子。
男孩小时候收了很多苦,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受人冷眼,可他喜欢唱戏,他喜欢戏台上那个绝对浪漫的繁华盛世,他幻想有一天自己也能身段娴熟,将一颦一笑都演绎到极致。
可是,男孩生错了时代,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那是一个宁静的冬天,男孩的父母死了,他彻彻底底地成了一个孤儿。
男孩没有钱,买不起墓地,他在门前挖了两个土堆,埋葬了他们。
男孩痛哭过后沉默地离开了,他流离失所,孤苦无依,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