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摸着她的头道:“我儿将来比有出息。”
父皇爹爹这么好,她怎么舍得让他日日为花间国的疫情操劳,她怎么可能自私地袖手旁观。
洛初在旁边冷冷看着,这个假国王,当真是玩弄人心的好手,可怕至极。
第三日,公主寝殿的门打开了。
温笙走出来,身着一袭云锦描金血色流霞嫁衣,盛世红妆,翠钿步摇。
她痛苦思念着心上人,可他却回不来了。她只能独自穿着这红嫁衣,来完成她小小的心愿。
她此生,非他不嫁。
若是能在黄泉路上遇见他,该有多好。
若是下辈子能在一起,又该有多好。
爱恨也罢,生死也罢,她想与他世世代代,永不分离。
可终究是不能了。
一夜之间,那个天真烂漫、天真无忧的小公主长大了,她的眸子里没有悲喜,只有一滩如死水般的寂静。
文武百官看着这个瘦小的姑娘,王公贵族看着这个曾经苦苦追求的倾国倾城的美人。
她对着王座上的假国王深深鞠躬:“父王爹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本不能擅自毁坏,可奈何爆发瘟疫,百姓苦不堪言,孩儿想要献出心头血,来拯救花间国的百姓。”
“笙儿,你可想好了?”这是他第二次问她。
“孩儿意已决,望父王爹爹成全。”
“万万不可啊殿下,您乃千金之躯,岂可,岂可。。。。。。”大臣们惊呼,他们素来疼爱这个娇娇弱弱的公主。
“我是花间国的世安公主,十六年来锦衣玉食、无忧无虑,受民脂民膏供养,如今花间国正值危急存亡之秋,我又岂能苟且偷安无动于衷?唯有以身殉国,方能报答百姓们的恩情。”
温笙眼里的泪花迟迟不肯落下,她轻声说:“我其实,也没那么怕死。”
下一秒,她拿着刀刺进自己的胸膛,万念俱灰,却口擒笑意。
这是她无数次梦到的场景,可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那日后,花间国王被放了出来,丧女之痛让他苍老了很多,头发竟是花白了。他抱着女儿的遗体,嚎啕大哭:“笙儿,父皇爹爹来晚了。。。。。。”
奇怪的是,花间国的瘟疫竟真的消失了。
只是那白衣国相不了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