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笑嘻嘻地从腋下抖出一块苹果绿披肩,上面绣着郁金香和蓝色的知更鸟,用的是法式刺绣,上面缀着亮片和珠子,熠熠生辉。
朱丹眼睛一亮,披在肩上,爱不释手道:“这披肩真好看,王妈你眼光真好。”
王妈反倒不好意思了,挤着脸上的皱纹道:“我一个老妈子能有什么眼光,葛小姐,随我去大厅吧,客人也该到齐了。”
青天白日的,整个陈公馆已经捻亮了所有的吊灯,即使这样,也不及各位太太小姐身上的宝石翡翠璀璨夺目,每个人的身上都滚动着流光,是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缝在了衣服上。
青天白日的,整个陈公馆已经捻亮了所有的吊灯,即使这样,也不及各位太太小姐身上的宝石翡翠璀璨夺目,每个人的身上都滚动着流光,是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缝在了衣服上。
宋太太一眼瞧见了她,拉着婉因走来打招呼道:“是小葛护士吗?”
婉因歪头打量着她,觉得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只是客气地说了声“你好。”
宋太太今天穿着紫罗兰的缎子旗袍,蓝宝石项链,流苏似的戴在脖子上,宛如夜晚的一轮月牙儿,发着幽幽的蓝光。
婉因也是隆重打扮了一番,私人订制的大号深蓝色礼服,大概是宋太太认为深色显瘦,原也是一番心思,但装饰过多,珍珠玛瑙钻石一股脑儿地堆在身上,俨然一棵耶诞节摆的圣诞树,不过也是喜庆的模样。
陈治桦走过来诧异道:“怎么,你们认识?”
宋太太笑道:“巧了不是。”
“宋厅长没来?”
“原本一道要出门了,局里临时有事又给他拽走了。”
陈治桦护着朱丹去别处打招呼,婉因追随着背影问道:“姑姑,她和陈先生什么关系?”
宋太太也吃不准,心里猫挠似地摇了摇头:“不清楚的,总不会是情人吧?男人就是这样的呵,永远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又瞥见顾越珒,连忙走过去打招呼道:“顾先生,好久不见,你可听闻到什么事?”
宋太太也吃不准,心里猫挠似地摇了摇头:“不清楚的,总不会是情人吧?男人就是这样的呵,永远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又瞥见顾越珒,连忙走过去打招呼道:“顾先生,好久不见,你可听闻到什么事?”
“什么事?”
宋太太见他毫不知情,尴尬一笑,不再往下说了。
陈治桦缓缓站到高处,牵着朱丹的手对众人道:“诸位都是陈某的至亲好友,今日邀请诸位前来自然是因为有要事宣布——我必须隆重介绍一下我身旁站的这位女孩,她叫朱丹,葛朱丹,但是从今天起她就不再姓葛了,诸位也勿要再喊她葛小姐,因为她其实是我陈某的亲生女儿。”
大厅一片哗然,思琪愤然将玻璃杯砸到朱丹的脚下,发作道:“骗子!她才不是我爸爸的女儿,她就是个骗子,来人啊,把她给我轰出去!”
陈治桦厉色道:“思琪,不许无理取闹,季妈!带小姐回房。”
季妈过来扶着思琪,小声劝道:“小姐,眼下人多,闹起来不好看的,你得给先生一点面子,等客人走了再说。”
“哼,我哪儿也不去,我就要在这儿待着,我倒要看看她是个什么货色!”
王妈迅速拿着扫帚抹布过来清理碎片,看到朱丹脚脖子流着血,惊道:“呀,葛小姐受伤了呀。”
“去给孙医生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