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宋太太软硬兼施,加之大名鼎鼎的顾先生相助,宋启瑞咂嘴摸头败下阵来,举起双手道:“他娘的,你爱咋地就咋地,我不管了,只是我丑话说在前头,赔了本受了气可别在我跟前哭!”
宋太太又让张妈去酒柜里取了一瓶白酒,专门启开敬越珒,越珒方才饮了两杯红酒,眼下又被灌下二两白酒,头已开始犯晕,抓着朱丹的手背冰敷着发烫的脸颊。
酒过三巡,宋启瑞已经倒在椅子上打起了鼾,宋太太面不红,眼不花,亲自给越珒斟酒。
越珒连忙用手盖着酒杯婉拒道:“抱歉抱歉,实在是喝不下了。”
朱丹第一次见他醉成这样,担忧道:“不能喝就别喝了吧,我听说几种酒混着喝很容易醉的。”
越珒莫名笑道:“宋太太真是好酒量,我们都被她骗了!”
宋启瑞突然如梦初醒似的站了起来,撑着桌沿醉醺醺道:“她——她可是千杯不醉,他娘的上当了吧,哈哈哈哈。”
宋太太颇为得意,舀了一勺汤圆细细呷着,见他们起身要走,立即道:“婉因,替我送送顾先生和陈小姐。”
越珒起身理了理西装道:“不必麻烦。”
婉因震惊地看着他,吃不准他到底醉没醉。送到门口,方依依不舍道:“朱丹,有空再来玩啊,我等你。”
她说的那样诚恳,朱丹确信她是要等自己的。
一钻进车,越珒哗地松懈下来,只有在认知里安全的地方,他才允许酒精对自己的控制。
他枕着她的肩膀,闻着她的发香,这一瞬仿佛就是天荒地老。
朱丹抚着他滚烫的脸颊,堪比捂手的汤婆子,干脆手心手背来回冰着,也算一举两得。
越珒燥热地解了领带,忽然握住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一点点往下熨着。
朱丹被他操控着,一只手身不由己,面色绯红道:“要不我拿帕子给你扇扇风吧。”
他却好像没有听见似的,只是粗粗地喘气。随着一个急转弯,整个人都滑到了她的身上。她趴在他的耳边低声质疑道:“你到底醉没醉?”
他也不说话,只是晃了晃脑袋。
司机见状好心提醒道:“陈小姐,你别怪我多嘴,我们家大少爷要是不慎喝高了,人是和平常有些不一样的,你担待点。”
朱丹惶惑道:“他该不是会耍酒疯吧?”
她见识过养父耍酒疯,那模样甚是骇人。但越珒看着也不像,目前为止一句话也没有,她想或许酒劲还未完全上来。
司机讪笑道:“那不至于,只不过行为语言会稍微有些古怪。”
又转了一个弯,越珒忽然抱着她的胳膊不肯撒手,低沉道:“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朱丹刚要婉拒,听见他说:“小刘一起,我们仨打扑克,谁输了谁学狗叫。”
司机帮着将越珒送到了公寓楼上,越珒拉着他的手道:“小刘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