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萱朝她的背影撅了撅嘴,回首对二太太道:“十姨娘对一个存心破坏大哥婚事的坏人这般殷勤,你说她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
二太太一脸倦态,蹙着眉头,头又骤然作痛。
嘉萱见状连忙问陈妈:“小杏呢?太太的药熬好了吗?”
“熬着哩。“陈妈为难道:“太太,这外头泠小姐还等着呢,到底是回还是留啊?”
嘉萱道:“真没眼力见,没看见太太犯头疼病吗,随便对付两句让她回去吧,这种时候怎么有脸跑人家家里来,你看看有人欢迎她吗?”
嘉萱道:“真没眼力见,没看见太太犯头疼病吗,随便对付两句让她回去吧,这种时候怎么有脸跑人家家里来,你看看有人欢迎她吗?”
陈妈捏着手,窘道:“嗳,四小姐说的是,我这就去把她支走。”
陈妈也不知诌谎,直接对泠心蕊道:“太太头疼,今日不见客,泠小姐你还是回去吧。”
泠心蕊也听出是推辞,颇为失望的朝里面望了望,但还是面带微笑道:“太太经常头疼吗?”
“可不是,老毛病了,治了好些年,也不见好。”
泠心蕊又问了一些二太太头疼的细节,心里暗自思忖着病因。
陈妈想到了从前,泠小姐常来家里做客,她一度以为眼前这位就是未来的大少奶奶,谁知道——唉,人生无常,这个家里来了什么人,又走了什么人,都是她一个老妈子预料不到的。
越城应酬到半夜才回公寓,鞋也不脱,醉醺醺的往床上一倒。
“洗了再睡!”琉璃没好气道。
他对她的话置若罔闻,烂泥鳅似的趴在床上。
琉璃替他脱下皮鞋,外套,衬衫,赫然发现了衣领上沾着口红印,还有香粉,和她使用的香粉不是一个气味。
琉璃气呼呼地朝他背上用力一拍,质问道:“你和谁喝的酒?”
“还能谁啊,宝爷呗。”越城不耐烦道,试图去搓揉被打的后背,够不着,只好翻了个身作罢。他的嗓音黏糊糊的,一嘴的猫尿味。
“你撒谎!”琉璃紧紧攥着他的衬衫坐在床沿生闷气,把好好的一件褂子翻来覆去地蹂躏,时不时拿起来闻一闻,一股子骚狐狸的气味。
她一夜未眠,等到他睡醒,端着一杯醒酒茶递给他,冷着一张面孔审问道:“那个女人是谁?”
“哪个啊?”越城揉着太阳穴,只管把醒酒茶吸溜吸溜一饮而尽,而后眯着眼睛透过玻璃杯底偷窥她——一张扭曲的脸。登时吓得浑身一哆嗦。
再美的女人一旦生气,美貌也要大打折扣的,那凶相是男人所不喜的。
琉璃把衬衫往他脸上一扔,哼着鼻子道:“就是昨晚的那个狐狸精呗。”
越城一把拂开衣服,将手里的水晶玻璃杯朝地板狠狠掷去,喝道:“我警告你,别没事找事啊!一口一个狐狸精,你见着了,还是记者拍到了。”
琉璃尖叫着跳起来道:“你犯浑是不是,别以为我没有证据,你自己好好看你衬衫上的口红印吧!偷腥你也把嘴擦干净了再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