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不同,宋遂远自然不会放云休一人独去结识盛京少年才俊,闻言侧目看向小猫,别有深意:“我与世子一同去。”
云休:“……”
他同样想到那日随口一言,然后被小气的宋遂远挑起了火,那时他生气,但想来还……怪有意思的。
周明晏:“……”
若非他知云休是何性子,还要就此产生误解。不过眼前二人坦坦****,反倒是他龌龊了。
今日这场雪并不大,待宋遂远与太子告辞之时已止,不过自这场雪起,天总是昏昏沉沉,几日后酝酿的雪洋洋洒洒落下。
落雪三日。
盛京城被同一片纯白覆盖。
第二日天边显现久违的日光,也终于到了长公主为城中各家小辈所凑赏梅宴的日子。
镇国公府离长公主府近一些,故此宋遂远先到镇国公府接云休。
他到的时辰尚早,云休正在喂尺玉用早膳。
冬日天寒,时人家中即使是暖屋,在屋中最多只脱掉大氅,包括宋遂远自己也是。
然后云休和尺玉都只着轻薄的中衣。
他一推门,云休抬头对他一笑,又忙碌地喂小崽子,不仅有羊奶,还有大父为他配好的辅食。
尺玉被爹爹抱在怀中,瞧见父亲走进来,撇开脑袋伸出小胖胳膊要抱抱,圆眼睛亮晶晶:“父……”
宋遂远扬眉,提步靠近,捏了捏小胖手:“尺玉是在叫父亲么?”
他才六月大。
尺玉胳膊再举高高一些,小短腿闹腾:“父……”
彻底喂不动了,云休放下勺子,举着小崽子的腋下让他站在腿上,扬眸:“尺玉比寻常凡人婴孩成长得要快,爹爹说他有意识在说话,可惜还不会,你抱抱他我再喂。”
“我来喂他。”宋遂远温声道,揉了揉云休脑袋,先在额上落下一吻。
他原先顾念着身上带了屋外寒气,只能脱掉大氅,不那么凉后再抱起小崽子。
软乎乎的小崽子被抱起后靠在了他的肩上。
云休仰头望向风华无双的宋遂远,摸了摸额头,不知为何心底忽然悸动。
很奇怪。
明明没有吻嘴巴。
小崽子对父亲想念毫不遮掩,直白又真诚,宋遂远心底因此变得柔软,他接纳小家伙亲昵的贴贴,抚摸着小小的背部,半晌忽地朝云休道:“你与尺玉回来住几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