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
他用别在腰间的半尺短刀划破手腕,一阵血腥味飘起。
血液从他左手手腕处涌出,他毫不在意地将手伸到她面前,对上她亮亮的眼睛,伸手捋了捋她杂乱的头发。
头发被一点点捋顺。血液喷涌成流滴到地面上,霎时绽出多多艳丽的红花。
他笑着开口,眼眸黑得好似要滴墨,声音低沉沙哑充满了诱惑:
“不是渴吗?”
“乖,喝进去。”
柔软的唇触及肌肤,不大不小的吮吸力度从左手手腕传遍全身,触电般的感觉霎时传遍四肢百骸。如羽毛轻抚,如猫爪挠,如伤口结痂又被撕开后喷洒上盐水刺激,如带刺的软鞭一下又一下狠力抽打着他的肌肤。
爽的他整个人好似一下子就泄了气,弓起腰后又软下身去。
喉咙间不自觉传出几声轻喘,性感,诱惑,好似饮了最浓醇的烈酒,轻哼吟唱古老神秘的祷告曲,随手种下致命的蛊毒。
他也软得不像话,眯眼看她,餍足地笑。
“别吸那么用力……”小狐狸精。
虞知安迷迷糊糊,只觉得全身每一个细胞好似都吃了蚀骨夺魂的迷药一般,酸软得不像话。于是,她整个人倒了下去。
张瑾殊笑着看她被拐带到自己身上,而后捏住她的后颈,用拇指擦开她唇边的血。
那血色被擦成一抹,艳丽和纯洁交杂在一起,杂糅勾画出极迷醉的艳色。一下,一下,带了狠劲的手将她的嘴角擦得通红。
那长久虚握在半空中的手终于落到实处。
指尖触及的肉软得不像话,腰细得好像一下子就能掐断。她的衣裳尚有些湿热,灼人的温度烫得他手指微微勾起。
张瑾殊觉得,虞知安可能喝血喝得更晕了,醉倒靠在他身上,手还不安分地扒他的衣服。
他放任她去做,懒洋洋亦如喝醉了一般眯着眼,双手扣着她细细的腰。
只是,他没想到,她咬住了他的左边锁骨。
他记得,那里好像是有一颗黑痣。
“嘶……”她竟然还用伸出牙齿来咬?
他抓住虞知安的脖颈,眉头紧蹙,语气生硬:“你是狗吗?还咬人?”
虞知安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眨了眨眼睛。这幅样子,放在张瑾殊眼里,就是另一副蠢样。
他被气笑了:“你可怜什么?你咬人,还有理了?”却将她重新带回了自己的肩窝处。
感受着下巴处毛茸茸的感觉,任由不容忽视的的痒将他挠得手指微曲,全身僵硬。他将放在虞知安腰间的手收紧,再收紧。
他们贴合的地方逐渐开始变得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