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点头道:“爷快去吧……”
敦郡王府的内宅,如今是福晋一人、格格两人,还有两、三个通房。
不过郭络罗格格到底不一样,是十阿哥头一个格格。
皇子大婚之前,都要指格格教导人事儿。
其他人是两个格格,十阿哥这里,因给未来的十福晋体面,只指了一个。
十阿哥大婚之前,两人在阿哥所也过了两年,自然也有几分情分。
眼见着舒舒担心,白果在旁安慰道:“福晋也别太担心,奴才记得清楚,十福晋说过郭络罗格格的月份比福晋大一个月,这也足月了……”
舒舒看了白果一眼,不想提初产妇的危险,怕吓到她。
她点点头道:“是啊,瓜熟蒂落,一时不顺,应该也会转危为安。”
白果搬了小杌子过来,挨着炕边坐了,给舒舒捏腿。
“提及这位郭络罗格格,最近外头的话头有些不对,说她是咱们娘娘的侄女,还说九爷偏着这位表妹,插手十爷的内宅……”
白果脸上带了纠结,说起最近听来的闲话。
舒舒听着这话风不对。
“这挨得着么?郭络罗格格是京城的正黄旗包衣,咱们娘娘家抬旗之前是盛京的镶黄旗包衣,不在一个地儿,还跨了旗……”
白果点头道:“奴才听着这瞎话也编排的没谱,不像在旗的人编排出来的,怕是压根就不晓得旗色儿是怎么回事儿。”
舒舒听着,若有所思。
这话不像是挑拨九阿哥跟十阿哥,倒像是挑拨十福晋跟她。
要是十福晋稀里糊涂的,信了这些话,那心里就要有疙瘩。
只是这邪风是不是吹得晚了些?
如果十福晋刚嫁给十阿哥的时候,说不定真信了。
这都大婚四年,十福晋也不再是吴下阿蒙。
对于旗色跟旗属人口,十福晋也知晓得七七八八。
这编排出来的瞎话,就成了笑话。
“爷这是从哪儿招的小人……”
舒舒喃喃道。
白果仔细想了想,道:“福晋,会不会是郭络罗格格平日里扯大旗,说过什么话,让人误会了?”
舒舒听了,脸色有些淡。
妖风真要是从郭络罗格格身边起来的,那这手段够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