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上前问道。
九阿哥摇摇头:“不写什么?就是想你每天得写多少字儿,才能将这毛笔磨得这么秃……”
舒舒看着熟悉的书房,亦是带了怀念:“也不多,每天就抄一个时辰书……”
再有小半个时辰,写些手札笔记之类。
九阿哥讶然:“这还不多……”
说着,他打量起舒舒来:“读书、射箭,你还学什么了?”
舒舒想了想道:“这两年比较重视养生,四季饮食搭配同药膳什么的……”
九阿哥面上带了不满:“就这些?针线呢?你送了太后抹额,也不说送爷个荷包……”
舒舒眨眨眼:“爷不提倒是忘了,早预备下了……”
九阿哥没有在说什么,可眼睛发亮,明显带了期待。
差一刻正午,舒舒在家人的簇拥下出了大门,伯爷一家也到了。
马车已经在门口等着。
眼见着齐锡还准备跟着,舒舒连忙道:“早上还好,没几个人瞧见,阿玛大张旗鼓的过去,明儿就是新闻……”
觉罗氏也拉住丈夫。
齐锡红了眼圈:“下一回见,还不知什么时候……”
舒舒心里算了一下,道:“往多了说三个月,等到颁金节赐宴,总能见的……”
齐锡依旧皱眉:“三个月零十天……”
觉罗氏已经摆手:“行了,上车,别耽误了时辰……”
舒舒便不再啰嗦,飞快的抱了觉罗氏一下,又去抱伯夫人。
轮到桂珍时,舒舒则拉着她的手,附耳道:“等大哥停了药,嫂子就按照我说的日子试试……”
桂珍嫁过来才两月,也是新妇,听提起这个满脸羞臊,却依旧点头:“我记住了,谢谢姑奶奶……”
等到剩下的堂兄、表弟、弟弟,舒舒就没有再说什么,只对大家笑笑,便扶了九阿哥的手,上了马车。
笑容爽朗,没有再感伤落泪。
不像是新妇“归宁”,颇有几分没心没肺模样。
觉罗氏与伯夫人都觉得诧异,觉得舒舒好像有什么不同了。
舒舒是想开了。
家人之间的情义,不在朝夕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