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怒道:“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她爱做什么做什么。现在连喝一口茶,都要被你们大金人教训规矩了吗,谁给的胆子!”
“皇上驾到!”殿外内侍高呼了一声,大殿内所有宫人便跪了下来。
裴乐瑶怒气难消,却也在拓跋野来了之后忍了下去。
她只是觉得自己嫁来大金,不好一来就告状,生些事端。
那些大臣,可不管拓跋野的心思,该上奏纳妃还是在上奏。
是以,裴乐瑶在后宫还得努力做个温顺的皇后,不能出半点差错。
一旦有了差错,这些人便更会上奏让皇帝开设六宫。
拓跋野身着淡金色的龙袍走了进来,冷戾的眉眼扫向众人:“都是将朕不放在眼里了是吗!”
万凰台里的宫人,连忙将身子匍匐了下去。
裴乐瑶眼眶微红,在那边小声的道:“拓跋野,我想家了。”话完,眼泪就包在了眼眶里,委屈得不行。
拓跋野猛的抬眸看去,他的小公主格外难过,这还是嫁过来第一次,她红了眼。
她说她想家了,是不是讨厌了这个地方?
拓跋野怒意更盛了:“来人呐,将这些不知尊卑的奴才全给朕拖出去杖杀!”
秋兰朵哭诉道:“皇上不能如此对老奴,老奴侍奉几代皇室贵族了,老奴是来规训金国皇后言行的,老奴没错。”
拓跋野走来,一脚将这老奴踢翻在地:
“你这刁奴,倚老卖老,朕又不是第一次知道你!
皇后不跟朕讲,那是不愿在金国生事,不代表朕一直都不会知道!”
“乌恒,愣着做什么,要朕亲自动手?”
拓跋野这一日是真的怒了,一气之下,杖杀了秋兰朵,万凰台所有近身的宫人都没能幸免。
大金皇室的前身可是匈奴草原帝国,与大周规矩不同,这边处置奴仆只会更加暴戾。
宫人散去,拓跋野立马走上前去,抱住低声哭泣的裴乐瑶:“瑶瑶,别哭了,都是朕大意了。”
他伸出手指拭去裴乐瑶眼下的泪:
“你怎从不跟朕一句,你是皇后,你想在金国做什么都成,何必受这些奴才的委屈?”
裴乐瑶声色哽咽着:
“我不想惹事。咱们成婚时,我父皇母后的话说得很重,传回匈奴后,朝臣很多都不满。
我若是在后宫再闹起来,你们大金这个秋兰朵,定将话传遍整个大金皇室,事情也会越来越焦灼,所以我便忍了。”
拓跋野揪着眉头,心跟针扎似的:“是朕的错,朕没想到这一点,以后这样的事情绝不会发生了。”
裴乐瑶停止哭泣,却有些不愿说话。
拓跋野却急了,立马说道:“瑶瑶,你说你想家那一刻,朕心都是慌的。你别急,朕知道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