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闺女,闺女——」
正躺院前树上躲懒睡觉的我被我爹这破锣嗓子喊得直接惊醒,从树上摔下来。
「啊……」
吧唧。
卒。
才怪。
我呲牙咧嘴地爬起身来摸了摸鼻子,还好,没摔出血。
「闺女!」
「闺女,你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这树你都爬多少遍了怎么还能摔个狗吃屎?」
我爹刚喊到院门口就见我从树上摔下来那幕,三步并作两步过来扒拉我肩膀,让我转圈给他看有没有摔到哪里。
「停!」
我大叫一声“停”拂开我爹的手,再这么给他转下去我就要吐了。
「爹你刚急吼吼的喊我做什么?」
「是了。」
我爹听我这么一问想起刚要找我说的话,他右手握拳砸向左手手心,「爹这次下山可给你带回来了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
我不以为意的倚在树干上懒洋洋问。
我爹是梧山上的山匪头头,长得五大三粗,胡子上的毛都快比他脑袋上的多。
而我娘亭亭玉立,出水芙蓉,就像话本子里记载的世家小姐模样。
我懂事后时常怀疑我娘是被我爹掳上山的,但我娘常与我说她和爹是真心相爱。
我每每听此常常抱有怀疑,但也有庆幸,不然我就得随我爹长了,太寒碜。
我爹时不时下山,总会给我带些小玩意或山上没有的吃食给我。
小时候的我可能会欣喜若狂,天天盼着我爹早些回,但如今我都十六了,我爹还把我当六岁哄,我表示心如止水。
「阿虎,把人带上来。」我爹向外挥手喊道。
人?
我稍稍站直身子,我爹现在还劫上色了?
什么时候走上的歧途,不行,我得告诉我娘去。
我爹看我一副神游到天外的样子,用力推了我一把,我才从想象中回神。
「闺女在想啥呢?快看,爹给你找的夫婿人选,挑一个。」
我踉跄两步站定身子,夫婿人选?
我疑惑地抬眼看向被带上来的人。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我腿一软都快栽地上。
幸好我爹一把捞住我,「闺女,爹知道你感动,但你再感动也不用下跪啊,咱们父女之间不讲究这些。」
「……」
我沉默地看向我爹,感动?
我现在是完全不敢动!
我爹不喜读书,可我却把《大虞***录》读了又读,看了又看。
这三位……
爹,咱家九族是只剩你一人了吗?
这三位你都敢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