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士宁赶忙半蹲下身,将人一瞬抱住。
“师父,你”
但他话还没说完,眉头忽然皱了起来:“师父,你在发烧。”
已经烧晕了的人明显不明白梁士宁在紧张什么。
“我没发烧,”应淮趴在梁士宁肩头。
梁士宁心情一时之间也也有些复杂。
——难怪一路上应淮脸上的红晕都没有退下来,原来都快烧熟了。
梁士宁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他伸手想将人抱起,却感觉肩头的人低低地咳了两声,忽然侧过头,凑到他耳边低声开口,“你不带我回去睡觉,我就告诉你我刚才另一件开心的事。”
梁士宁愣了一下。
他转过眼,面前的人却已经昏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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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淮坐在床上,有些无力地趴在梁士宁肩头,伸手揪着胸前的衣服。
刚才那阵懒洋洋的晕乎感已经退去,只剩下骨缝间一阵阵酸麻。
应淮只感觉眼前一阵阵纷乱的色块旋转,他有些难耐地皱了皱眉,伸手攥住梁士宁的衣服,无力地呛咳起来。
下一秒,他感觉自己被整个抱了起来,令人心安的熟悉气味瞬间包裹全身,应淮身子软了软,终于一点点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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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平静并没能维持多久。
应淮发烧时很容易陷入层层叠叠的噩梦,宋思澜看着趴在梁士宁肩头呼吸急促的人,也难得没了办法。
“人不醒,我不敢换更强效的退烧药,但是强行叫醒他,他心脏可能受不了,”宋思澜深吸一口气,“要不就给他推一针镇定,虽然对他身体有影响,但总好比
()()”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看梁士宁将人抱着换了个姿势。
他仿佛哄着小孩一般,将人揽在怀里,身子微动,漫不经心地一下下拍着他的后背。
应淮的眉心间的痛苦似乎轻了些许,但宋思澜神情依旧凝重,这样不行,他如果一直做噩梦很可能心脏受不了,我还是?()_[(()”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看到应淮轻轻地“哼”了一声,眼皮无力地撩了一下。
已经把镇定剂拿出来的宋思澜:
——他瞬间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宋思澜迅速换上了另一种退烧药,转身直接向门口走去。
“梁士宁”应淮眼前一阵阵眩晕。
他走了皱眉,低声开口:“我头好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