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米饭,吃了三分之一。
放下筷子,秦棠上床躺着,满脑子都是佣人刚刚说的那句话。
……
楼下,张贺年车子停在张宅院墙外,门口伫立两座镇宅石狮子,雕饰繁多,模样灵动,是典型南方风格的石狮子。
推开厚重的红木门,张贺年进到屋里,佣人过来帮他拿东西,他礼貌说道:陈妈,不用,我自己来。
张贺年又低声问:她呢
三楼上锁的房间。佣人陈妈压低声音回答,夫人在房间念经。
陈妈正是给秦棠送饭的那位佣人。
张贺年算是她一手带大的。
陈妈一生未婚,没有孩子,私底下把张贺年和张徵月都当成自己的孩子对待。
张夫人年轻那会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许家大小姐,生的两个孩子都是佣人保姆照顾,张夫人从来不管。
张贺年记事起就不亲近张夫人,上学时期开家长会都是家里佣人或者秘书助理代劳,张夫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陈妈是他在张家为数不多信任的人,在秦棠搬进张家住后,他特地请陈妈帮忙多照顾点秦棠,有什么风吹草动告诉他。
从前天开始,张贺年觉得秦棠不太对劲,最后一条消息是前天发给他的,她说最近忙,没事别来找她。
秦棠是不可能会这样跟他说话。
昨天,陈妈私底下联系他,把家里情况跟他说了,他这才知道秦棠被张夫人软禁进来了,手机被张夫人拿走了。
这是打算趁他不注意‘安排’好秦棠啊。
张贺年去了张夫人房间,敲了敲门,里面传来张夫人的声音,进来。
推门进去,满屋子的檀香味,张夫人坐在香案前,沉沉开口: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怎么,不忙了
张贺年站稳,环顾一圈,我找您有事。
怎么,想明白了,愿意相亲了
不相。您不用绞尽脑汁给我塞人,我一个都看不上。
那你回来干嘛。张夫人从胸腔里冷哼一声,拨弄手上佛珠,香案上的香染着,烟雾徐徐飘散,她仿佛是虔诚的佛徒,静心诵经。
要秦棠。
话音刚落,张夫人拨弄佛珠的手一顿,要什么
秦棠。
张夫人没说话,握着佛珠的手因为过度用力而经脉显露,房间里的气势一下子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