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无法平复。
于是干脆又回了医院。
李青将就坐在椅子上休息,他看起来也很累。
程安宁小心翼翼进了房间,没有吵醒李青,晚上冷,她在路上经过商业街,买了毯子,就怕晚上冷,刚好用上,给了李青披上一条,李青睡得很沉,没醒过来。
程安宁搬来一张椅子坐在床边,伸手钻进被窝里摸到周靳声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掌,紧紧握着,她侧头枕着手臂,握住他的手,她心里才踏实,缓慢合上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安宁感觉手被握得很紧,呆愣了几秒,有所感应睁开眼坐直了身,没有任何准备撞上一双深沉的眼。
手被人握着,掌心温度一致。
她有好一会儿功夫分辨不清楚现在是梦境还是现实。
醒、醒了
周靳声是右手输液,左手握着她的手,手指收紧,他把她的手带到自己胸口的位置,用力摁住,她感受到从手背传来的狂热、沉稳的心跳。
守了我多久周靳声嘶哑出声。
程安宁语不成调,舌头打结,磕磕巴巴的,不知道。
不知道这么憔悴
你真醒了程安宁还是不敢相信。
周靳声不知道什么时候拔掉了氧气罩,唇瓣很淡的一层泛着白,看到我醒了,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程安宁没听见似得,自言自语,我就知道祸害遗千年,你不会那么容易死。
周靳声有气无力笑了下,夸我呢,还是损我呢
程安宁想抽回手,却被牢牢握住,她撇过脸去,紧绷的情绪在崩塌的边缘,他醒了,能说会道,伶牙俐齿,想必是没事了。
心疼我了周靳声凝视她别扭的侧脸,她憔悴了不少,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这手应该不是我昏迷的时候握的吧,程安宁,你主动握的吧
没人关心一旁的李青已经醒了,他不敢动,真不敢动。
程安宁不吭声。
周靳声刚醒的时候感觉到手被人握着,当他看清楚人是程安宁后,再让他挨十颗枪子都值。
前提是命得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