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机场,秦学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掌箍秦棠,万一秦棠新生怨恨,萌生蓄意报复……
你说的有道理,我把她逼到去异国他乡,还拿她母亲当要挟,她恨我怨我应该的,说到底,是她先不仁我才不义,要不是她先招惹贺年,我犯得着花那么多力气对付她
何况,我也不是没给过机会,她要是老老实实和温聿风交往,哪里会有那么多事,我还没怪她净给我添乱,她哪来的资格恨上我
张夫人越说,心里本消下去的怒火又有燃起来的趋势,来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眼前闪过前晚张贺年坐在她的对立面,那表情那眼神,仿佛她是什么仇人似得。
十月怀胎,血肉至亲的亲生儿子,为了个女人,和她撕破脸,字字句句,里里外外,全是对她这个做母亲的怨和恨。
王叔倒上一杯热茶:先生那边……
瞒着,别闹大,这么大一桩丑事别影响他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张夫人没有喝茶,放在一旁,优雅靠在沙发背上,吐了口气:叶繁姿什么情况
内斗,她让人偷拍那些照片公开了,让别人以为她和贺年旧情复燃,她身后是张家,之前叶家那些不站队的老人,似乎有倒戈的倾向。
还以为她有什么过人的手段,还是得靠这些不入流的剂量,放出消息,说贺年和陈敏颐在接触,别让什么阿猫阿狗都来蹭关系。
好。
……
秦棠到了新的环境适应之后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了。
到国的住处都是张夫人那边安排好的,王叔特地交代过,不能随便搬家换地方住,每天行踪都得报备,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能偷偷回国,更不能联系国内任何朋友同学,必须切断和国内所有的联系。
国内的不必要的联系,不包括王叔。
张夫人是不会亲自联系她的,她也接触不到张夫人,都是王叔在替张夫人代为联系,是张夫人的传话筒。
至于她母亲,王叔让她别担心,只要她乖乖听话,到时候会安排时间让她秘密回国探望。
至于什么时候,那是以后的事。
秦棠知道,自己不是张夫人的对手。
张夫人拿捏她,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要挣扎,如同蜉蚁撼树。
不自量力。
秦棠没有时间悲秋伤怀,自己振作起来,在每个失眠的夜晚,她不内耗,将精力用在备考上,要在签证到期之前尽快申请入学。
这一个月除了睡觉吃饭解决生理需要,其他时间都在学习。
她一刻不敢停下来,喘口气的功夫都不敢,就怕停下来的间隙,那些情绪趁她不备蜂拥而至,侵占她的所有。
甚至都不敢想那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