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贺年敛眸,若有所思起来。
张徵月交代他:你姐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这样,你先带秦棠回老宅吧,今天老宅人肯定不少,秦棠内向,不善言辞,你帮忙看着点。
……
秦棠回到房间没多久,就有人来敲门了。
打开门一看,赫然入目的是张贺年。
走廊安静,张贺年静静站着,目光没什么情绪却又仿佛暗藏玄机自上而下审视着她,她跟受了惊的兔子一样,迟疑出声:你、你怎么在这
张贺年声线沉沉得让人心头惴惴不安,不欢迎我
秦棠:……
刚刚进院子听到我的声音了为了躲我特地绕后门
秦棠否认:没、没有,我不确定是你,只是不想到打扰……
她没有承认。
张贺年居高临下:看见我回来,很失望
秦棠即便这样想也不敢承认。
虽然是在她家,他应该不会乱来。
即便如此,秦棠还是不敢放松下来,说:不是。
秦棠,你很喜欢说违心话
张贺年的视线仿佛卷着她的心脏,一寸寸往死里钉。
秦棠蓦地想起张贺年在北城说过的那些令她害怕不安的话,她声音很小,恳求他:我求求你……
求我什么。
不要说出来……
……
片刻后,秦棠上了张贺年的车。
夜色暗下来,处处都是张灯结彩过年的喜庆氛围。
秦棠想到自己是要和张贺年一起回张家老宅,就不安,尤其还要见张夫人。
张贺年沉默开车,侧脸线条冷硬,扶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手背青筋突起,窗外光影流转而过,他的五官时而清晰明朗,时而隐匿在阴影里,愈发让人捉摸不看。
去张家老宅的路程怎么着都有三十分钟,这三十分钟对秦棠来说,如坐针毡、分秒都是痛苦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