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记忆,毫无预兆跳到了过去。
他两次见她穿喜服。
每次,席兰廷都是胜券在握,置身事外。
仿佛她身上穿的,不是喜服,而是他精心编织的蛛网。
他一次次得逞。
云乔真好骗。
她其实挺聪明的,只不过是贪婪。
她贪婪想要从他身上获得更多,故而总是掉在他的陷阱里。
他是最优秀的猎人,而云乔是他的猎物——非常好捕捉的猎物,快让他没了征服的快慰。
再回首,怎么得意不起来?
席兰廷低下头,只感觉喝下去的酒都是苦的,从喉头,至心尖。
他轻轻捂住了胸口。
老夫人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席兰廷:“稍后我得走了,去趟医院。
您别担心,拿些常用药罢了。
”
老夫人可能是麻木了,点点头:“你的身体,你要自己当心。
把烟酒都戒了吧。
”
“再说。
”
新式婚礼的仪式刚刚结束,宾客掌声如雷时,席兰廷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