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昱给她的衣服,基本都是轻薄材质的贴身长裙,露腰露背露胸露腿总得占一个,还有堆迭如山的情趣内衣。
他没把她当一个正常的女人,或者说连人都不是,他只想让她做自己的性爱玩具。
离开山海苑之前,她把那些衣服都扔进了垃圾桶。
文泽安的视线落在她额际一块显眼的青肿上。
上一次见棠媃,她被一块毯子围裹着昏迷在江昱的床上,毯子里是撕的破烂的睡裙,她皮肤天生嫩滑水润,极白,因此那些残余在她身上的淤青和伤痕就格外显眼。
棠媃有一张娇妍柔媚的脸蛋,弯眉杏眼,印象里总是眉眼低垂着,似有浓稠不化的愁绪。
她说话的嗓音也是怯怯的,很轻,甜而软。
所以一开始,文泽辨认了许久,才把面前这个衣着普通却神采奕奕的女孩和她对上号。
原来她也有这样朝气蓬勃的模样。
文泽安瞥了她一眼,把心头的怪异感压下,低声道:
“未经患者允许,我不会随意透露患者的隐私,这是我的原则。”
语气礼貌且生疏,公事公办。
棠媃迟疑的扫了他几眼,才勉为其难的拉过凳子,坐在离他仍有两米远的位置。
文泽安开始敲击键盘:
“这个张翠花应该和你没什么关系了,你挂的号呢?”
说起挂号,棠媃就有些尴尬,心虚道:
“这个,嗯,其实我没挂上,号是门口的大姐硬塞给我的。”
文泽安斜眼过来,让他那眼镜下涟涟的眼波一勾,棠媃的心肝也跟着颤了颤,不由自主的说了实话:
“我也不想的,谁让她们非拉着我进来,要是不能看,我再换个地方就是了。”
她小声嘟囔。
文泽安轻啧一声:
“算了,来都来了。”
他放弃电脑,拿出一本崭新的病历开始手写,
“说吧,最近有什么不舒服?”
“……”
一分钟过去,棠媃还是静默着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