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医生?文医生?你还好吗?”
文泽安睡的昏沉,并未回应。
棠媃只得蹲下来:
“你还能动吗?喝了多少这是。”
文泽安照旧没有回音。
棠媃在军营时见过酒醉的兵士,说句实话,就算把他们拖出去卖了都不见得有反应。
她当然可以撒手不管,但想到文泽安对她的照顾,她也无法心安理得的让他就这么睡一夜。
搬进房间里对现在的棠媃而言是不可能的任务,不过尽量让他在沙发上睡的舒服些是可行的,她索性把他的腿抬起来,让他架在沙发的扶靠上。
他扑倒了花瓶,衬衫上也浸了大片的水,棠媃只得拿了新的毛巾给他擦拭,纠结着要不要帮他把衣服换了。
……孤男寡女的,多暧昧啊。
可不换,会感冒吧?
如今已是秋夜,气温不如夏季潮热,带着湿衣服在客厅睡一晚,不感冒应该都算他免疫力战士。
棠媃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好人做到底。
她在文泽安身边轻声道:
“文医生,你衣服湿了,我现在进你的房间帮你拿衣服,不是侵犯你的隐私哦。”
文泽安呼吸沉重,唯有青睫颤了颤算作回应。
棠媃就当他默认了。
她快步走向文泽安的房间,恰好他白日里换下的睡衣还折迭整齐的放在床边,她拿的时候不忘顺手把毯子也抽了出来。
衣服和薄毯都仿佛浸润了他的味道,和之前嗅到的柠檬薄荷不同,是一种木质调的冷香,浅而淡,清傲如松。
棠媃没忍住多吸了两口,怪喜欢的。
等他醒来,她一定要问问他用的什么香薰。
把衣服薄毯放在一边,棠媃又坐回沙发上,彼时的文泽安换了个仰面朝天的睡姿,倒是省了她还要把他翻过来的步骤。
棠媃拿着毛巾,不管文泽安有没有意识:
“文医生,我现在帮你换湿衣服,不是占便宜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