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无论老太太是人是鬼,至少现在她不是害我的。
要是她想害我,在钊城公交站,她不提醒我,我不就死了?
先睡一觉清醒一下吧。
我将一张毯子铺在躺椅上,另一张毯子盖在身子,边边角角再压紧实。
漆黑,冷寂的深山里难得有这片温暖。
本来逃回来是挺累的,可经过刚才一事现在睡意全无
猫在躺椅上,思维也格外的放空。
我望着结着蜘蛛网的房梁,下意识将事情脉络重新梳理了一遍。
一切都像是蜘蛛网,一点点循环展开,而又逃不过那个核心点。。。。。。。。
核心点。。。。。。。。。
我猛地坐起来,胡思乱想间的一个细节让我将一切联系到一切。
我紧皱着眉思索,
忽然我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剧烈膨胀,就连呼吸也艰难了很多。
我从躺椅上翻下来,一把冲进花衣老太太的屋子。
她的屋子就在堂屋的侧室,然而开门后里面的景象令我胆寒。
床上并没有人,深灰色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
明明我在堂屋躺着,可却不知道她何时出去的。
该死,早应该发现的,明明这么明显!
我望着屋子,心中痛骂。
在深山大半夜里一个快入土的老太太忽然失踪,怎么说都不符合常理。
或许她压根不能用常理定义。
这花衣老太太根本就不是人!
她就是四十年前杀光青龙寺满寺僧人的厉鬼!
从始至终她讲的都是自己的故事!
我拧眉夺门而出,我想我应该知道她去哪了。
我也顾不上现在是深夜,一味地往山上跑去。
或许我是疯了,疯的还不轻。
十二点时死劫就要来,自己还大半夜往山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