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会说好听的话,诸如此类的话能说得旁人应接不暇。
“怨不得旁人也都说我们小希能干呢。”可看到平王妃的脸上露出真诚的喜悦后?,沈希心?里愧疚的情绪却越来越重。
平王妃最?盼望的事就是儿子萧言能够过得幸福美满。
但她只?能给他们家?带来灾难。
她现今说的这些好听话,也没有一句能够应验的。
“好,好。”平王妃笑得温和,“再过最?多?一两?年,母亲可就要将这家?业都交予你了。”
她言说的这个期限非常特殊。
女?子怀胎十月,前前后?后?可不正是要一两?年吗?
沈希的笑容微僵,平王妃的愿望注定要落空,别说有孕生子,她如今就是连拥抱萧言都不敢了。
更令她难堪的是平王妃对她的信重。
她才?刚刚嫁进来没多?久,平王妃就已经开始想漫长的未来了。
沈希侧过脸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着岔开话题:“母亲,咱们去一道看看夫君吧,昨日他也累坏了。”
平王妃温柔含笑,任沈希将她拉起?:“好。”
沈希虽说是去看萧言,但别说同之前那样亲密拥抱,就是指节碰到他的时候都有些紧张,生怕会被那暗中窥探的人瞧见。
可萧言竟似是比她还要担忧。
他急急地收回手来,强作笑颜地说道:“母亲,我有些累了,刚刚才?上过药,你们明日再来看我吧。”
居室中的确仍残余着药气,平王妃不疑有他,向?沈希笑着说道:“真是的,我们来看你,你还不领情。”
她抚了抚儿子的肩头,说道:“罢了,我们这就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沈希站在平王妃的身后?,视线意?外地和萧言相撞到一起?。
那一瞬间,两?个人脸上勉强的笑意?都僵住了。
回到院落后?,沈希的心?间仍有些不舒服,但后?悔的念头刚刚生起?来,就又被她自己给强压下去了。
她是没什么退路的。
而这世上也没有什么人能岔开腿,同时走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沈希现在能稳稳决定的只?有晚间用什么。
但她还来得及细想,玉案便避开人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她捧着那檀木盒,为难地说道:“姑娘……那位大人说,衣物的主人想让您亲自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