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姜时晚不知该信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找机会逃。
五天一眨眼的时光。
出兵前一夜,左右副使仍在书房与孟廷舟核对粮草、行军等细节问题。
副使徐竟见孟廷舟的手指一直在摩挲扶手,多年跟随的他知道这是孟廷舟不耐烦的小动作。
他反思了一下自己和李项二人并无什么赘述,是哪里让都督感到不悦了呢?
“都督?”徐竟试着问询,“都督可是累了?”
不等孟廷舟说话,他自顾自道:“连着两月防护京城及周边治安,眼下又要操心出兵事宜,都督这些时日肉眼可见地憔悴了,都怪属下等无能,事无巨细都让都督操心。”
裴庆也感觉到了什么,垂首道:“都督一日都没怎么吃东西,姜姑娘让人送来了四君子汤,要不要喝点提神?”
孟廷舟抬了抬眼皮:“哦?她倒是有心。”
闻言,徐竟恍然大悟。
他拉了拉边上还打算禀报的李项:“时候不早了,属下等人告退,待明日驻扎营地再来跟都督禀报。”
边上的李项瞳孔震惊。
都督哪里说自己累了,自己错过了什么?
出了都督府李项还是忍不住问:“徐竟,你刚才拉着我干什么?我还没禀报完出兵前的准备,回头都督问责起来你替我受罪?”
徐竟白了他一眼:“人家都督也是人,明天都要离京了今天都不让……”他推了推李项的手肘,使了个眼色,“人家小两口总要恋恋不舍一下吧。”
“哦,原来如此。”李项总算明白过来,一拍脑袋,“是啊,眼下都督可是有人疼有人爱了,瞧我压根没想到。”
“就你这榆木脑袋能想到才怪,你要是想到还至于孤家寡人吗?”
李项咬牙切齿:“你讽刺我做什么?搞得你不是孤家寡人?”
“这……”徐竟一时语塞,两手一摊,“我们凡事以都督为首,他开了好头,想来我们的好日子也不远了吧。”
李项吸了吸鼻子:“不过朝廷什么事都依靠都督府,又拿兵部来牵制都督,真憋屈。”
“嘘。”徐竟朝他使了个手势,“你不要命了,什么话都往外说?”
“本来就是嘛,我们跟都督出生入死,结果至今还是副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