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她带着下了楼。
……
黑发女人垂下眼帘,神色冷静地在用生理盐水冲她的手指,又用棉签蘸了酒精反复挤压涂抹那小小的伤口。
面上,她在专业地处理这外伤。
身后,拟态的触足有的仍旧玩心四起,顶开餐桌上的玻璃碗,将尖尖团成一团努力往里塞,假装自己是被盖住的菜;还有的挤在瓶子旁边,将自己模拟成瓶中玫瑰的颜色,仿佛也能被采撷……
而通往天台的旋转楼梯上,恢复成本体大小的触手极尽延伸,足尖掠过那些沾着零星血色的锯齿状月季叶片,吸盘便将这些猩色舐去——
【甜的?】
【香香……瓶瓶精!香香!】
只是想随便支使一根触手去摸摸扎到人的铁丝有没有生锈的蔺然,在得到这反馈时,动作一顿。
随后。
其他装花的装菜的触足也是一怔,然后纷纷朝着天台而去!
【真的吗?】
【瓶瓶精?好吃?】
蔺然眼瞳映出那素白的手指,喉咙却动了动。
“我……应该没事了吧?”面前,任由她做了很久消毒工作的舒窈小心地掀起眼皮,朝她确认。
被捏住的指尖连血色都退却,蔺然抬眸打量着血味被触足们判断成香甜的人,却见到她下唇都是方才忍痛时咬出的齿痕。
她停顿片刻,去拿旁边的创可贴,若无其事地说出医嘱:
“没事,之后别再碰到伤口,还要做什么?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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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窈倒是不太能坐得住。
因为到了饭点,总没有让客人饿着肚子的道理。
不过在厨房忙碌的时候,她总是忍不住探头去看看蔺然替自己整理小阳台花盆的动作,怕她不会处理,也怕她像自己一样受伤。
第一眼。
旖丽人影在阳台边缘端着咖啡杯,外面的夕阳为她镀上金色影子。
第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