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好可惜,司徒家真正的掌权人没来,选择他,必定比这个女人更有价值。】
【这有什么难的?只要等船下次靠岸,让昨夜降临的同胞们登陆,将陆地上所有的人类权贵都变成我们的同类,届时深渊便可侵染这片陆地……】
【也是,昨晚的大雨让她侥幸躲过,现在她可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极具恶意的、带着嘲弄的声音传入她耳中。
可是从舒窈的角度看过去,被他们围住的司徒锦面上仍是得体的微笑,和他们交谈时神色自若,倘若她听见的内容和舒窈一样,想必不会是这幅模样。
“当!”
托盘里装着的食物因手臂的脱力而倾倒在地上,大只的金色炸虾掉的地面四处都是。
舒窈站在原地,怔怔地想:又来了。
-
几分钟后。
舒窈被司徒锦按在用餐区域的吊椅沙发上,摸着额头关切地询问,“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晕船吗?还是感冒了?”
方才就是因为舒窈在附近制造出的响动,将半个餐厅的用餐者目光都吸引了过来,而司徒锦发觉她状态不太对,急匆匆和那些叔伯们道歉,先离开为她处理事情。
很快就有侍者过来道歉,不光为她收拾好了狼藉,还小声提醒她没关系,让她再重新取一份餐点即可,不用担心。
可是舒窈脸色差的一直都没有恢复。
司徒锦就只能打发木青去取餐,然后自己坐在这里陪着她。
此刻,舒窈正在反省自己,她又发现了自己的新一面:
仇富。
刚才把受害妄想安到侍者身上就算了,现在见到几个平常见不到的富豪,症状还跟着变本加厉,唯一值得慰藉的是,她好像还挺有自知之明,想的不是那些富豪要害自己,而是要害司徒锦……
她握上司徒锦的手腕,试图最后证明自己精神是正常的,在从刚才到现在遇到的事情里,勉强挑了件与两人都有关系的:
“你最近好像很爱带着木青一块儿玩?”
司徒锦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因为她是你的朋友,又一个人出来旅游,我对这船上的男人质量都不感兴趣,总不能让你丢下蔺然成天跟我在一块儿吧?”
也是。
舒窈心有戚戚焉地点头。
从前能够入司徒大小姐法眼的男人,要么是其他国家首富继承人序列里长得好看的,要么是世界著名球星的后代,要么就得是在顶级院校读博的精英……
舒窈还感叹过,司徒锦的前男友团已经是这世界上品质最高的那一批男人了。
不对。
这不是重点。
她根本不是在吃醋好朋友爱带着其他新朋友玩这件事啊!
舒窈摇了摇头,语气谨慎地重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木青给人的感觉特别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