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几秒,他自嘲苦笑,“可能你老公,真的不行吧。”
许知岁,“……啊?”
沈遂之缓了缓呼吸,替她把睡袍拉拢,再将腰带仔细系好,整个动作都温柔而缓慢。
而许知岁怔怔的看着他,一时间不
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
等替她穿好睡袍,他才重新将她搂进怀里,轻轻顺着她凌乱的头发,叫她,“岁岁。”
许知岁轻声回应,他默了默,声音也很轻,“以后别哭了好吗?”
这句话其实他说过好些次了。
许知岁抿抿唇,点头,这次她很认真的回答,“好,我不哭了。”
他弯唇,在她额头亲了亲,“很晚了,睡吧。”
许知岁这次没听话,而是迟疑的问,“可是你……你真的没事吗?”
他们拥抱在一起,她感觉得到他的存在。
根本不是不行,明明很行。
为什么忽然停下,还说自己不行呢?
她又想到刚才的事,忍不住眉心收紧,“你刚才为什么一直让我别哭啊?”
沈遂之闭上眼,有气无力的回答,“因为我总听到,你在我耳边哭着说好疼。”
而且是一碰到她就会听到。
怎么能不绝望?
明明已经快要炸了,却只能生生憋着。
许知岁闻言却愣了。
她想到在那个世界的新婚夜,她离开他的那一夜。
她的确是一直哭着说好疼。
因为是真的疼,非常不正常的疼。
而他那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只是让她‘忍着’。
然后,她离开了。
她不知道她离开后他怎么样了,发生过什么,可他一定会很难过很难过。
而他现在说,他听到她在他耳边哭着说疼。
这是不是代表,他的记忆在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