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启唇,慢腾腾说:“你这手是我让人废掉的,想报仇,只管来找我。”
许知落蜷缩在地,其实整条手臂已经失去知觉感觉不到痛了。
这绝对不单单是弄骨折那么简单,沈遂之是真让人把她的手废了,就算接好骨头以后也不会彻底恢复的。
这样的认知让许知落很崩溃,比剧痛时还要崩溃。
她不明白,为什么事情的发展会是这样?
而听到沈遂之说话,她才昏昏沉沉的看过去。
眼前男人非常英俊,落在她眼底也极为邪恶。
他眼尾微勾,像是在笑,幽深眼眸里却是一片冰冷,令人背脊发寒。
见她看过来,他又轻飘飘道:“可如果你敢动我老婆,下次就不是一只手那么简单了,就得让你们许家那几个老东西逢年过节去给你上坟了。”
顿了顿,他问她,“记住了吗?”
像是有什么阴冷的东西从脚底朝上窜,沿着后背脊椎朝上爬,许知落只觉自己头皮都快炸开了。
她嘴唇狠狠的颤,却说不出话来,而沈遂之显然也没想听她说话。
他转身,淡声吩咐,“这里脏了,换个房间。”
说完,拉着许知岁先离开。
其他工作人员也不敢看许知落,推着移动衣架带着婚纱心慌的跟了上去。
最后留下时松时柏,时松叹了声,“叫人送去医院吧,这手,接接至少还能将就着用。”
时柏点点头,又偷偷问他,“你有没有觉得,四爷最近过于嚣张了?”
时松皱眉,为难道:“不止四爷,我觉得,我最近都有些过于嚣张了。”
时柏,“……”
他看了看惨兮兮的许知落。
好像也是。
毕竟他们都是助纣为虐的人呢。
这边,许知岁被沈遂之拉着走,小声问他,“你不是说,自己是奉公守法的良好市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