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寂的卧室,桌上放着几次被打开却始终没吃的药,初栀抱膝坐在床上发呆。
她不敢睡,因为梦里都是纪南瑾和母亲决然离开的背影。
眼眶的酸涩慢慢发胀,初栀埋头藏起狼狈。
忽然,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
她骤然抬头,纪南瑾回来了吗?
擦掉眼角的湿润,初栀立刻起身下了楼。
可刚下楼,便看见许明薇半拖半抱着满脸醉意的纪南瑾,倒在沙发上。
还旁若无人亲昵说:“下次不用替我挡那么多酒,有你在身边,我醉了也没关系。”
听了这话,初栀心如锥刺。
她再也忍不住上前,握紧双手走到沙发面前:“谢谢你送我老公回来,我来照顾他就可以了。”
话落,许明薇直起身,有意撩了一下头发。
灯光下,她指间戒指的光芒刺的初栀脸色一白。
她不由想起那天被送到家的戒指,纪南瑾向许明薇求婚了吗?可他们还没离婚啊。
见状,许明薇勾唇,轻蔑扔下了句:“那就麻烦初小姐了。”
说完,她转身离去。
屋子里很快只剩下他们两人。
初栀强压下被许明薇挑起的挫败,上前想把纪南瑾扶回房。
谁知两只手刚相触,他反手攥住她的手腕。
“南瑾……”
她还没看清男人的神色,人就被推倒在沙发上,火一般的身躯隔着衣料压了过来。
炙热的吻雨点般落下,从她脖颈一路往上,最后覆盖住她的双唇。
细碎的碾磨伴着朗姆酒的醇香,电流般透过皮肤渗进初栀大脑,让她慢慢沉沦。
但想起才离开的许明薇,初栀心猛地一紧。
四年来,无论两人怎么动情,纪南瑾从不吻她。
难道他把自己当成许明薇了吗?
忍着心尖的涩痛,她偏开头喘息:“我是初栀。”
纪南瑾动作滞了瞬,嗓音低哑:“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