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柏昭意还是清楚的听见了。
不,坐在米国的庄园里,柏昭意看着眼前的管家和沈潇潇,一时间都有些茫然。
她不确定自己当时是否真的听见了,还是后来,她根据文件袋里的东西,自己幻想的。
“你是小辞,宋景明第一次在舞团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怀疑了。”
“我原本以为,你嫁给许淮川一定能幸福,所以没有打扰你,也怕他们知道我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让你再次受到伤害。”
“这个档案袋里有你的新身份,有卡,有基金,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其他的事情你不要知道,离开延桐,永远不要回来。”
后来的事情,柏昭意什么也记不清了。
她只记得,车子快要到告诉路口的时候,前面有很多人阻挡。
顾盛年好像被按着跪在地上。
那个从小将她养大的宋景明,却狰狞着一张脸,口口声声要让所有害死他父母的人陪葬。
柏昭意不明白,他的父母不是还在好好地当着董事长吗?
宋景明看见了她在车上,可是宋景明还是开枪了。
那天的子弹遮天蔽日,寒境却猛打方向盘,用身体挡住了子弹。
车子失控掉下悬崖。
寒境还不忘在半空中给自己背上降落伞。
柏昭意一时间都有些怀疑,悬崖再高,真的能做完那么多动作吗?
可是,她最后是真的背着降落伞,稳稳的落在了海里。
等她醒来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她浑身打着绷带,在米国的医院醒来,沈潇潇红着眼眶坐在病床边。
好笑又悲伤,潇潇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来的。
米国的新闻看不见延桐的消息。
延桐,永远,成了梦里的地方。
柏昭意看着镜子里自己的满头白发,抱着沈潇潇的骨灰盒,恍然间好像又看见了那座矗立在延桐市中心的CKV大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