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腿脚都不便,这样怕是不好吧。
姜皎胡乱摇头,发丝都有些凌乱,“当我没问,也当我什么都没说。”
起身后让榴萼帮她换上新得心衣与寝衣,姜皎这才沉沉睡去。
只是这一沉睡,不想竟然就起了高热。
周氏坐在前厅,看院中仆妇婢女匆忙端水进出,又不耐催促,“且去看看,怎得大夫还没来,如此长的时间,难不成是在府中迷路不成。”
女使赶忙出去,生怕晚一步。
周氏重重叹口气,又进到房中。
金钩上挂着帘帐,房中小炉熄掉,但地龙还在烧着。
周氏拿起一块湿透的帕子,慢慢压在姜皎的面上,吸去汗珠。
见她面色潮红软塌塌睡在榻上,心头也焦躁的紧。
“你家姑娘,昨夜可是怎得受了风寒?”
榴萼一听,连忙跪在,“昨夜奴婢不慎将茶水打翻,想来是不小心洒在姑娘的身上,这才使得姑娘起了寒凉。”
周氏将帕子放回铜盆中,挥挥手,一旁的女使就端下去换盆新得。
“你在你家姑娘身边也不算太短,竟还会犯这样的错,念着你自小就在姑娘身边,罚你三个月的俸禄,其余人,照顾姑娘不周,皆罚一月俸禄。”
周氏的话威严,无人敢反驳。
领头女使都被罚三月,她们下头的女使,只罚一月,算是轻的。
话音才落下,婢女就急匆匆的带着大夫进来。
周氏连忙让出位置,“烦请大夫瞧瞧,我家二姑娘是怎得了。”
大夫将药箱打开,手摸上姜皎的脉象。
一刻后,取走丝帕,站起身恭敬道:“二姑娘想来是有些受寒,加上近些时日气血攻心,两相结合,才会起高热,不妨事,老朽开个方子,按此方子喝,三日就好。”
周氏闻言,才放下心来。
她身边的妈妈笑脸对着大夫说:“先生请和我来这边开方子,顺道吃盏茶再走。”
大夫摆手,“好说好说。”
周氏看眼姜皎泛着红晕的小脸,虽语气软和一些,却仍旧是严厉,“照顾好你们姑娘。”
榴萼在一旁伺候着姜皎,不知她究竟是因昨夜的梦,还是当真受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