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皎倒是没注意到身后人的眼神,只专心将酒给倒进酒杯中。
很快,两个酒杯就被填满,姜皎端着过去,缓缓走至沈随砚的跟前。
房中没有婢女,她只好先将酒杯放在床榻边的小几上,才又搬个木凳坐在沈随砚的身边。
正欲抬手将酒杯给拿起,却被沈随砚一把桎梏住,“不急。”
不明他是何意,姜皎却也乖顺地没有动。
下一刻,只感觉头上的珠钗缓缓被人拿下,乌发渐渐散落下来。
头上的两只手温和有力,姜皎屏住呼吸抬眼看向沈随砚。
与他身上的冷冽的气息不同,做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温和细致,不骄不躁。
眉眼中是说不出的认真情绪来,孔武有力的大掌也做着帮夫人松开珠翠的事情。
喜冠带着繁琐,想要解下来更加不是易事。
沈随砚没有失了耐心,一点点地卸下钗环。
床榻上堆满珠钗,姜皎坐得很直,渐渐撑不住,肩膀处稍微有些颤动。
沈随砚停下,侧过头看向她。
吹弹可破的脸上因今夜婚房内的红也带上几分的红晕,眼睫似漂浮的羽毛不停地颤动,没有停下的意思来。
沈随砚嗓音沉稳,“疼?”
手指摸了两下她的发梢,只感手中顺滑。
姜皎小幅度摇头,“并未。”
涨红着脸解着又道:“王爷离得太近。”
这话引起沈随砚的一声低笑,声音沉沉沙哑,直勾人的耳间。
“太近?王妃方才想的洞房,岂不是要更近些?”
姜皎脑海中轰地一下炸开,头上还未拆卸下来的珠翠晃动得更加厉害。
“我没有。”
思索半天也只说出这么一句反驳的话来,那档子事,谁愿意每天去想。
她方才想的,真不是这些。
沈随砚没接话,只温声抚慰,“莫急,只有一点了,我再轻些可好?”
沉溺在他的温柔中,姜皎身子都软了一截,点点头任由沈随砚进行后面的动作。
如他所说,他当真是温柔至极,半分也没有弄疼她。
喜冠被拿掉,整个人都轻松很多。
今日顶着沉重的物什,头也不敢乱晃,脖颈更是酸涩得不像话。
沈随砚大掌扣住她脖颈处,不轻不重地捏着。
这样的舒服,姜皎差点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