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怡犹犹豫豫问:“最近……他脾气很大吗?”
瞿盈盈一下打开了话匣子,“何止啊,显而易见地暴躁,一点就燃,现在?我们都尽量避免跟他接触,担心受到殃及。”
瞿盈盈历数邢则“恶性”,比如开会时怒气冲冲拍桌子,因为不值一提的小事大发?雷霆,说到这,她?无意识地瞄一眼眨着眼睛认真聆听的辛怡,品出一丝不对劲。
“不对啊,比起我们,你跟他相处的更久,难道没?发?现吗?”
辛怡还真没?发?现。
她尴尬挠脸,没?多说什么,含混过去。
等瞿盈盈人一走,辛怡没?了睡意,从卫生间接了点水去浇花。
邢则养得茉莉花,每日在?窗台上经受阳光暴晒,花开得很好……至少辛怡几个小时前见它的时候开得还是挺不错的。
站在?窗台前,辛怡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好端端的茉莉花,怎么会从中拗断?
花叶显然经历过一场暴行,叶子被揉皱,碎星般攒簇的雪白小花几乎半数都零落了,铺在窗台上,阳光一照,皑白如雪。
辛怡心惊,是哪个敢在邢则头上动土,连他养的花都敢动!
从痕迹看,辛怡不认为是瞿盈盈,拗断的花枝枯萎发?蔫,显然是有?些时间,至少一个小时以上。
辛怡聚精会神分析细节,试图推敲出辣手摧花的“凶手”,邢则电话?忽然打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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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从宠物墓园回来后,邢则毫无表示,甚至人影都很难捉到,辛怡憋着气,态度故意冷淡,说话的语气也像是掺了冰,“干嘛?”
对面显然是愣了愣,而后斟酌开口:“你在医院?”
“不在医院我还能在哪儿?”
说话?时,辛怡郁气满腹,重重捻起一片花瓣,凑到鼻底轻嗅,却意味嗅到一股甜蜜香气。
辛怡眼波闪了闪,疑惑地再度凑过去,香甜气息萦绕鼻端,明显区别于茉莉的馥香。
另一边,邢则发?出闷闷一声笑,“我这里遇到点麻烦。”
辛怡动作凝顿,嘴唇抿了抿,问:“什么麻烦?”
听?出她?在?担忧,即便上一刻还在?同?自?己怄气,邢则心脏再度被她的软柔击中,漏跳一拍,“电话?里不好说,要不,你现在回来?”
院长?都公开翘班,辛怡也没了心理负担,牵着甲胄归家时,路过自?家没?停留,径直走到楼道最深处,用指纹解锁邢则家的防盗门。
嘀声后,甲胄一早熟稔全部流程,傻兮兮地用嘴筒子一挑,门推开后,它兴奋地往里冲,却听?邢则呵斥它:“别过来!”
辛怡奇怪,平常邢则并不会拒绝甲胄亲近,会充分利用这个时间陪它嬉戏。
带着疑惑换鞋走出玄关,见到邢则人时,一双没什么精神的美目瞬间撑圆,震惊到半晌失语。
数分钟后,她?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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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