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大公子——”女人阴阳怪气,“你认识胡生吧?”
耿世清一怔,猩红的眼球移向她。
女人举着手机,按下播放键。
视频中,胡生坐在一家“日本牛郎馆”的包间,几名肌肉健壮的男公关包围着他,喂酒,拥吻,玩得不亦乐乎。
女人冷笑,“你和胡生是好兄弟,打牌泡吧形影不离,他玩的,你没玩过?你应该男女通吃吧。”
她又播放第二段视频。
胡生在潮湿狭窄的小旅馆里,大约没睡好,眼眶乌青。
镜头里,一个男人问他,“耿世清去过吗?”
“去过去过!”胡生怕极了,“他爱看表演。”
男人又问,“什么表演?”
“人妖,牛郎的色情表演,很大尺度,和日本片一样。”胡生膝盖蜷曲,虾米状佝偻着,“耿家以为他只是肾虚,时间短起码能行,其实他根本是个残废,必须吃药。”
周京臣看着手机屏幕,一股难以名状的怒火。
女人主动说,“是一封匿名邮件发给我的。”
“删掉。”周京臣发话,“你要多少封口费。”
“三百万。”
另一个女人也说三百万。
他不假思索,“没问题。”
两名女人互相对视,没再纠缠下去。
她们走后,周京臣关上门。
“胡生王八蛋,他出卖我?”耿世清踉跄后退,“我可以治好的我年轻,五年治不好,治十年”
“十年也治不好呢。”周京臣比耿世清高出半头,气势凛冽压人,“禧儿陪你耗一辈子吗。”
男人一张脸白皙如象牙瓷釉,包厢里阳光灼亮,他的纯白又渗透出料峭的寒意。
耿世清情不自禁抽搐了两下。
“封口费我替你拿,胡家我亲自去警告,女人这些麻烦我善后,算是周家对你仁至义尽。”
周淮康听完荒谬的闹剧,猛地一扔筷子,“耿家在搞什么!”
耿先生气得哆嗦,用力一掀桌,锅盆碗盏翻碎了一地,“我公务忙,你溺爱孩子,我从不插手,他先天缺陷,心里苦,平时没酿成大祸,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现在倒好,他那方面不行,竟然打女人发泄,品性如此恶劣,你帮他掩盖得了吗?”
耿夫人慌了神,“有人收买她们陷害世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