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脸望去,只见白惜香星目紧闭,似是睡的十分香甜,想她半夜劳累,一直未得休息,此刻酣然睡去,对她的身体精神,都将大有帮助,无论如何,不能叫醒她。
这眼下的情势,却只使楚寒青心乱麻,他用尽了智能,仍是想不出那急促的击壁之声,含意为何?
他长长吁一口气,使那慌急的心情,缓缓的静了下来,开始思索对策,既不能惊醒白惜香,只有二途可循。
一个是设法找出石室机关暗门,也去瞧瞧发生了什么大事?一个是设法使那击壁传讯的人,听出疑点,了然室中人,无法解得她传讯之意。
想那素梅、香距都是很聪明的人,只要略示警光,必可推想出石室中密情景。
楚寒青开始在壁间搜寻开启秘门的机关。
他默记着白惜香进入石室地位,仔细的搜寻了良久。仍是一无所获,不禁心中气馁,暗道:“看起来,只有采用第二个办法,也许素梅、香菊,会为我打开秘门。”
心念一转,不再搜寻那秘门机关,暗运掌力,在壁间一阵乱敲。
他自信那击壁之声,既然能传入这石室中来,凭籍自己的掌力,定可把这声音,也传递出去。
果然,壁间那撞击之声,停了下来,石室中又恢复了一片沉寂。
大约过有半柱香的时光,石壁间突然响起了一阵轨轧之声,裂开了一座石门。
石门外传入来素梅的声音,道:“楚相公,姑娘可是睡熟了么?”
楚寒青眼看办法奏效,急急奔了过去,道:“白姑娘睡了,唉!她劳累半夜,困倦之极,姑娘请进来吧!”
素梅道:“不行,我家姑娘有命,小婢等不得擅入石室,还是请相公出来吧。”
楚寒青急急行了过去,只见秘室通道之中,站着劲装佩剑的素梅,不禁心中一动,道:“怎么?埋花居出了事么?”
素梅答非所问的说道:“我家姑娘怎么样了?”
楚寒青道:“她睡的很好。”
素梅长长吁一口气,道:“谢天谢地。”
双掌合十,接道:“皇天有眼,保佑姑娘长命百岁,素梅愿以本身寿限,为姑娘抵充。”言罢,流下两行清泪。
楚寒青看她忠于主人之情,心中暗道:“目下埋龙居中,正遇大变,我如说出白惜香危殆之情。素梅、香菊,必将是芳心痛碎,那还有心情余力对付来袭强敌?说不得只好骗她一骗了!”心念一转,勉强一笑,道:“白姑娘和我谈了半夜的活,此刻已然沉沉睡去。”
素梅愁眉一展,用袖拭去脸上泪痕,笑道:“多谢相公,你如能启动我家姑娘求生意志,她必有自救之策,小婢就是变牛变马报答你,也是心甘情愿。”
忽然发觉了楚寒青身上鲜血,骇然叫道:“楚相公你身有血。”
楚寒青微微一笑:“不要紧,我被鱼肠剑划伤了。”
素梅道:“伤的很重么?”
楚寒青道:“一点皮肉之伤,不劳姑娘挂怀。”
语言微顿,接道:“你这般劲装佩剑,如临大敌,可是埋花居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素梅道:“一艘快舟,盘绕在埋花居外不去,香菊妹妹已然去卫守水道入口,小婢待来通报姑娘,唉!却不料姑娘睡熟过去。”
楚寒青道:“她谈笑半夜,倦极而眠,不用惊动她了,你带我出去瞧瞧。”
素梅眨动一下圆大的眼睛,道:“相公还是留在此地,照顾姑娘,小婢和香菊妹妹,凭仗那水道机关,或可拒挡来人。”
楚寒青步出石门道:“她睡的很甜,我留这里也是无用,反么而会惊扰着她,还是去瞧瞧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