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萧夜白,你到底真的对小哑巴动过心吗?如果真的有,你怎么会不清楚她是谁呢?我给不了你答案,就算知道也不会给你,她是不是你要的,你自己去感受。”
楚正说完用手指戳了下萧夜白的胸口,将杯子丢回到吧台上,起身离开。
车子驶离酒吧,开到了一片墓园,阴森的墓碑在黑色中如鬼魅的影子,偶尔有什么窜过,让人毛骨悚然,可是楚正丝毫无觉,就那样走到了墓园最后方,在一个角落的墓碑前停住。
照片上的女孩笑靥如花,十八岁,如同花儿刚绽放的最好时节,她却走了。
而他就是那个折花的罪魁祸首!
天空有细雨飘下来,落在头顶,落在墓碑上,也落在乔阮的窗棱上,啪哒,啪哒
一下一下,很有节奏!
这雨是后半夜下的,一直到现在也没有停下的迹象,海城的春天雨水似乎特别多,她回来的第一夜就下了场大雨。
乔阮感冒好几天了,吃了药也不见好,头昏昏沉沉的,很是难受。
手机发出嗡嗡的震动声,她拿过来看到是家里的电话,其实她来到海城以后,几乎都没打过电话回去,不是她冷情不与父母联系,而是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她在海城一年软弱被欺,还是说她流产了以后连孩子也不能生了?
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可以想笑就笑,想闹就闹,可以在父母面前撒娇任性妄为的乔阮了。
这一年,她不仅失去了自我,连同爱父母的能力也一并失去了。
乔阮想到这个,心就像是钢针在扎,那疼如同窗外的雨密密麻麻
“妈,”不过她还是接了电话。
“阮阮,听说你病了,”阮秀芝小心的问。
其实乔阮不与他们联系,但关于她的事,乔疆夫妇都是清楚的,因为闻赞每天都会汇报。
“没事,就是感冒!”乔阮不想母亲担心。
“这都好几天了还不好,赶紧去医院,”阮秀芝劝她。
医院?
乔阮对医院有恐惧,她一进医院便会想到萧夜白按着她的手臂强行抽血的画面。
有些伤害已经深刻在记忆里,剜都剜不去!
“嗯,好,我一会就去,”乔阮敷衍。
其实阮秀芝听这话就知道她只是哄自己,可是也不敢多说,现在的乔阮从表面上看强势霸道,可实际上敏感又脆弱。
“阮阮,天南给你打电话联系了吗?”阮秀芝小心的问。
乔阮沉默没答,项天南每天都给她打电话,可乔阮一个都没接。
这沉默就是答案,阮秀芝叹了口气,“阮阮,天南一直很担心你,这一年来他一直在找你”
“妈”
“阮阮,天南过些天会回海城”
乔阮的心握着手机的手收紧,看来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