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苍寒即将大婚,而我怎么说也算是有过家室,唯独永夜这家伙却至今还全无头绪。”
“那”莫央不知怎么搞的,忽然有些紧张起来:“他为什么一直都不成亲呢?”
风寂注视着她的惴惴不安,缓缓而言:
“我记得以前他说过的一句话:既不能永远相守,又何必短暂相逢。”
莫央一下子想起了永夜曾经提及过,大祭司的寿命平均约有一百五十岁左右。如此算来,差不多至少是普通人的两倍。
她看着前方那抹清冷孤寂的黑色身影,摸了摸一直随身携带的那枚黑色玉珏,
一首记忆深处的诗蓦然出现在她的脑海,一股莫名的悲伤也随之将她包围: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而她自己呢?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她本就迟早要回到属于她的那个世界。
在这里,她甚至连匆匆的过客都算不上。
既如此,又何谈相逢,又何谈相守。
既如此,又何谈永远。
永远,有到底有多远。
曾经,喜欢说永远,以为只要愿意,就可以掌控所有,一切就都不会改变。
后来,再也不说永远,因为明白了不管愿意不愿意,其实什么都掌控不了,其实一切都在改变